徐清歡不知道成王爺最近有沒有納妾,但他知道成王府被查封的時候,府中有不少的鶯鶯燕燕,惹得寧王爺滿眼羨慕。
她來到奴兒干之後,順陽郡王爺讓人給她送信說,成王爺代替朝廷前來北山部族封賞,與北山部族有幾分交情,他會想方設法請成王爺寫封信函送去北山部族。
順陽郡王爺說的交情,該不會就是這一樁。
這樣一想,馮太夫人身上穿著的衣衫,那精美的五福捧壽花樣,莫不是成王爺親手給選的吧?成王爺還真善於哄女子歡心。
徐清歡忽然又想到宋成暄,緊緊抱著她不放,又耍賴非要她去親他,做派與成王爺多少有些相似。
他們齊家的男子祖上還有這樣的根基,現在對她這般,將來會不會用在別的女子身上。
徐清歡不知哪裡冒出些許酸氣。
馮太夫人還等在那裡,於是徐清歡實話實說:“我不太知曉這些,不過前陣子成王府遭難,我知道王爺府中有不少的妾室。”
馮太夫人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他是改不了了,看來當年我是對的,有些人就是不能相信。”
等到馮太夫人離開院子,徐清歡才又坐下來,也不知道順陽郡王爺如何勸動成王爺寫了這封信。
“永夜。”
徐清歡喚了一聲,永夜立即閃進屋子。
不等徐清歡說話,永夜忙道:“大奶奶,我們公子與成王爺不相像,雖說年輕那些年,在船上殺海盜時曾被商賈看中想要拉他入贅,可公子堅決沒有同意,那家的小姐年年都會送禮物去泉州衛所,公子也沒有收,泉州衛所的時候,也有老將軍看中了公子,公子全都推辭了。
公子唯一收下的只有大小姐送來的禮物,雖說衣衫不太合適,靴子做的也有些奇怪,一隻腳有些大,一隻腳有些小,不過還算合腳,現在公子說不定正看著靴子睹物思人呢。”
前半段徐清歡聽得仔細,後半段恨不得捂住永夜的嘴。
“我知道了,”徐清歡道,“你去吧!”
永夜鬆了口氣,他算是為主子增光添彩了吧。
“唉,公子在外征戰,心中還要惦念著女主子,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真希望這戰事早些結束。”
徐清歡想到她的馬車走了很遠,卻還能看到宋成暄眺望的身影,心中不禁一軟,如果有時間她應該再為宋成暄做一雙靴子。
想到靴子。
徐清歡忽然看向永夜:“你為何知道那靴子一隻腳大,一隻腳有些小?”
永夜心中一凜,他忘記了女主子心思縝密,他說得太過歡暢,忘記了這一茬:“我……我看鞋印時發現的。”
徐清歡搖搖頭:“不對,鞋底我都是畫樣子裁出來的,絕不會有大小的問題,可能是做鞋面的時候,一邊縫得緊了,一邊鬆了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永夜吞嚥一口:“都是張真人趁著公子換洗的時候,將手伸進去試了試。”
徐清歡睜大了眼睛。
永夜趁機溜了出去,張真人與他打賭說,那雙靴子繡的不整齊,做的定然也不合腳,偏要去探個究竟。
結果,自然是被公子發現了,上次他看到張真人時,張真人那雙靴子底已經磨爛了……
雖然沒被穿小鞋,但鞋沒了。
永夜咂了咂嘴,做公子最信任的人果然不易,他要更小心些才是。
……
李煦坐在椅子上,聽張虎向他稟告外面的情形。
“那餘江還真是厲害,”張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找了不少人手將訊息送了出去,現在去往京城的衛所都紛紛帶兵去往關卡,將我們堵在了永平府。”
李煦知道餘江難纏,到了關鍵時刻餘江可以不顧性命,不計得失,只要能將訊息送回去。
奴兒干那邊本該再等一等,現在看來沒有多少時間了,不出三日,朝廷兵馬就會試探著前來永平府。
護衛快步進門稟告:“公子,陸先生帶著幾個人向北去了。”
李煦聽得這話皺起眉頭,他讓人盯著陸先生,沒想到在這時候陸先生卻動身逃走了。
陸先生這樣一走,也許會驚動營中的將士,這還在其次,他真正怕的是陸先生看出端倪,要給韃靼通風報信。
“吩咐下去,”李煦看向張虎,“天亮之後,大軍立即前往奴兒干。”
張虎應了一聲:“我跟著公子一起去捉拿陸先生。”
“不必了,”李煦眯起眼睛,“你留下仔細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