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走回屋子,明日大戰他需要摒除所有的雜念,好好休息一會兒。
閉上眼睛,那女子的背影卻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總覺得她轉過頭來那一刻,是想要向他微笑。
“怎麼就熱起來?”
“九爺之前出去受了傷,不讓說,不準您知曉。”
模模糊糊中,李煦感覺到肩膀一疼,彷彿有人在挖他的血肉。
“傷口淋過雨,已經潰爛了,受了傷為何不醫治?人前的顏面就那麼重要?”
聲音中帶著關切和埋怨。
她好似離他很近,只要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她的面容,可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靜靜地躺著,雖然皮肉疼痛卻讓他覺得安寧。
一雙手在他肩膀上忙碌著,柔軟的手指不時地碰觸到他,他很想將那隻手捉住,卻又覺得這樣的舉動是否太過軟弱。
人不會敗給別人,只會敗給自己,過於放縱和沉迷都會讓自己變得普通,忍人所不能忍,隨時保持冷靜,才能掌控一切看清前路。
李煦想到這裡,幾乎立即地他睜開眼睛向床邊看去。
桌子上只有一杯冷茶。
李煦起身,忽然覺得肩膀一陣疼痛,他撥開衣襟看過去,原本被庾二爺刺傷的地方,那淺淺的傷口不但沒有癒合,而且還有些潰爛。
夢中與現實的傷口不謀而合,或許正因為肩膀疼痛他才會有那個夢境,區別在於沒有人會前來為他治傷。
他身邊好似硬生生的就少了個人,少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而這一切是夢境又或是妄想,他最終能不能找到答案?
“公子,”副將進門道,“斥候探明情形,宋成暄的大軍就在不遠處的山坡上紮營。”
李煦起身去看輿圖,他被宋成暄劫在這山谷之中了,要麼往南去攻城,要麼往西翻過那座山,否則他們就被人捉於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