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歡看著那張年輕的臉孔。
局勢亂起來,父子、兄弟、摯友,都已經弄不清楚對方是一張什麼臉孔。
徐清歡向前走著,部族中人許多人還不知她活著,當看清她的臉時,都紛紛露出驚詫的神情。
徐清歡微微揚起頭:“我嫁給李煦多年,為她操持內宅,籌備糧草,甚至去往京城為質,李氏為佔奴兒干,不惜向我下手,足見他們利慾薰心,薄情寡義。
在他們心中只有利益,為了達到目的,他們會讓兄弟鬩牆,夫妻離棄,相熟的人互相背叛,將整個奴兒干陷入一場腥風血雨中,毀掉如今的奴兒干,到時他們再前來收復,讓所有人心甘情願拜在他的腳下。
李家、庾家大軍已經包圍奴兒干,現在與他們抗爭或許會死很多的人,但至少我們還有機會為自己爭取,李家兵馬雖然多,但是敢於將後背交給親友和同袍的人,不怕那些宵小之輩。”
徐清歡話音剛落,翟副將道:“誓死不與那些衣冠禽獸為伍。”
“守住奴兒干,為徐大小姐報仇。”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徐清歡耳邊響起。
……
“清歡。”
耳邊傳來焦急的叫喊聲。
徐清歡半晌才睜開眼睛,看到了宋成暄緊張的神情,她這才完全擺脫了夢境。
她方才是夢見了前世,夢見了自己在奴兒干做的事。
宋成暄握著徐清歡的手:“方才怎麼了?”她彷彿被魘住了似的,緊緊地攥著拳頭,剛剛睜開眼睛時,目光中透著一股的剛毅和決然,不禁讓他心中一緊。
到底是什麼事,將她逼迫成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