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已經倒了,但是慧淨的案子卻還沒有定論。
簡王一走,成王爺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心情,轉身就離開了刑部,徐清歡回到大牢值房中。
宋成暄已經與順陽郡王已經等在那裡,不一會兒功夫,齊德芳、徐青安也陸續走進來。
宋成暄看向順陽郡王:“郡王爺找到的內侍可說了些什麼?”
懲治張家之前,宋成暄讓順陽郡王到福康院裡找了個內侍,打聽那些從宮中放出來的內侍的情形。
順陽郡王道:“如今他就在門外候著,我讓人喚他進來說話。”
宋成暄點點頭。
不一會兒功夫,穿著小廝衣衫的男子被領進門,那人從外表上看著與尋常男子沒什麼不同,不過等他上前行禮時,那動作和神態還是讓人覺得有些異樣。
徐清歡看向齊德芳,她有些明白了,為何齊德芳仔細想起來會覺得那假喬姝有些奇怪,人可以遮掩面容,但是多年的習慣總會在不知不覺中表露出來。
順陽郡王道:“這是汪寶,在宮中侍奉不周,被遣出了宮。”
汪寶躬身:“奴婢在福康院也有幾年了,也知曉一些其中的人和事,若是能幫上忙,是奴婢的福氣。”
“你已經不是宮中的內侍,不用一口一個奴婢,”順陽郡王淡淡地道,“將你知道的說一遍吧!”
汪寶低著頭順從地道:“從宮中出來的內侍,手中有些銀錢的,都回到族中或是自己去討生活,不過更多的人沒有銀錢做依仗,這些人都願意去皇陵守墓,畢竟皇陵供奉不斷,他們在那裡不愁生活,可不能去守陵的也要有些功勞,否則就只能在福康院中,福康院經常人滿為患。
供應的衣、食也是遠遠不足。
京中的達官顯貴可憐我們這些人,會施捨些米糧和用度,不過就算是這樣,福康院的日子過的也悽苦,大多數內侍留在這裡只是等死。
就在前些年,我知道有人離開了福康院,聽說是在外面找了份活計,離開的人之中有一個是我的同鄉,在宮中也有些交情,不久之前我在街上看到了他。
他雖然喬裝打扮,可我對內侍太熟悉了,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同,我一路偷偷地跟著他,發現他去了京郊的一處莊子上。”
徐清歡看向順陽郡王,順陽郡王應該去了那莊子上打探訊息,是不是已經查明那莊子的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