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宋成暄走幾步到了軟塌旁坐下:“有沒有水?”
“沒了,”徐清歡道,“上次宋大人不讓喝茶,我屋子裡茶葉都被拿走了。”
“白水也行。”
“沒有了。”
他看向桌子上的茶吊和點心。
其實他伸手就能拿到,他偏偏不肯動,好像寧可渴死也要等著她侍奉。
毛病還是那麼多。
徐清歡心中想著,還是端一杯水拿過去。
“喝了水,宋大人就回去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水杯放在桌子上,她就要離開如避洪水猛獸。
宋成暄將水喝光,這才抬起頭:“張真人的師弟擅長煉丹,明日他會來安義侯府。”
徐清歡點點頭。
“我該去衙門了,”宋成暄道,“張家的案子還沒有審完,張玉慈府上雖然被朝廷查封,其中的物件兒還沒有盤點,我不去,大約也沒有官員敢動手。”
張玉慈倒了,太后娘娘必然心中憤恨,今日誰動了張家,太后娘娘會記在心中,找機會報復回來。
大家都忌憚太后,自然沒有人會先出頭。
今天晚上宋成暄又要不眠不休,趕在明天早朝前將案子定下來。
徐清歡本要一直繃著臉,想想宋成暄會這般忙碌八成都是為了她,也就只能與他暫時放下恩怨:“你吃過飯沒有?”
宋成暄搖了搖頭:“衙門裡會留著飯菜。”
京中的大人們多數都有家室,誰會湊在衙門裡用飯,就算是有一些,只怕也是殘羹冷飯,不過他這樣偷偷摸摸進屋,她也不能讓廚娘去做來。
徐清歡將桌子上的點心端過來:“先吃一口,明天一早我讓人送些飯食過去。”
宋成暄順從地點頭:“好。”
趁著她拿來點心,他又要握住了她的手。
徐清歡沉下臉:“一樁是一樁,方才那事不算完。”
可事實上,臨到送走他的時候,又被他拉到懷中抱了一會兒,這樣一來她也板不起臉再生氣。
終於將人送走了。
徐清歡轉身回到屋子裡。
銀桂已經收拾好了床鋪,她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臉頰,臉頰上的熱度依舊未褪,心中還有一絲絲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