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臣用亡靈氣息凝聚出一張全新的羊皮紙，他將羊皮紙沾染上李老頭嘴角溢位的黑色血液。
“嗯？沒反應？”
安白臣皺眉，正常情況下只要沾染到血液的羊皮紙，在該生物沒有抗拒念頭和情緒的情況下會吸收血液，簽訂契約，吸納該生物為亡靈召喚者。
“是不是因為有毒的血液，所以無法提供成為亡靈召喚者的條件所需？”
安白臣思考了一下，他將李老頭的拇指割破，然後將羊皮紙湊上前，沾染上血紅色的鮮血。
“還是沒反應。”
安白臣有些納悶，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羊皮紙失效的情況。
“難不成因為他是死神候選人，所以無法成為亡靈召喚者？”
安白臣低頭沉思：“死神候選人的生命等級自然要比亡靈召喚者和死神僕從要高出一截，這樣的解釋倒也說得通。”
“只是如果無法讓李老頭成為亡靈召喚者的話，就沒有辦法復活他了。”
“無法復活李老頭，就無法從他的嘴中獲取到情況。”
安白臣看著李老頭的屍體，他陷入了一個僵局。
李老頭為什麼要來殺自己？
他的嘴裡藏有毒藥，是不是背後還有一個幕後黑手？
如果是還有一個幕後黑手，那麼這個人又是誰呢？
是李老頭主動來找我的麻煩，還是這個幕後黑手命令他來找我？
......
安白臣有著太多太多的疑問了，但李老頭已經死了，線索好像從這裡就斷掉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李老頭屍體，安白臣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果我掌握的兩個神格碎片，其中有一個是【靈魂】神職碎片就好了。”
【靈魂】神職可以讓擁有者能夠掌控和靈魂相關的一切威能，能夠看到剛剛死亡者的靈魂碎片、能夠與之交談、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靈魂、讀取靈魂的記憶等等。
現在李老頭死了，安白臣知道剛死亡的生物必定會有靈魂碎片溢位來，但他無法看到。
安白臣只能看到和掌握完整的幽靈，無法捕捉到靈魂碎片，除非他能夠藉助什麼工具或者手段，例如透過羊皮紙簽訂的亡靈召喚者契約，或者是死神寶典。
但現在這兩者對李老頭都無效，安白臣只能嘆了口氣，將被打塌的車輛和李老頭的屍體整個的丟進亡靈世界內。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李老頭的身份是死神候選人，並非是正常人類，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世俗的掌控。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安白臣只能這樣處理。
安白臣將附近的痕跡處理乾淨後，很快回到了家中。
安白臣坐在沙發上，開始沉思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蘇小羽房間裡出現的異動，一定和李老頭有關係！即便不是他直接導致的深夜詭異聲音，也多半和他有間接的聯絡。”
“我可以做一個假設，如果蘇小羽房間裡的異動是李老頭佈置下來的，那麼他的目標一開始就是我！”
“他知道我的身份，所以設下局，等我入甕，再找到合適的機會刺殺我！”
“那他究竟是怎麼確認我的身份？他又是透過什麼樣子的方式找到我的呢？”
安白臣此刻的心情很沉重，他同樣作為死神候選人，一直不知道透過什麼樣子的方式來找到其他的死神候選人。
原本安白臣還以為可以透過神職碎片和神力來感知到其它死神候選人的存在，但後來安白臣幾次遇到死神候選人的情況都十分巧合。
除非是距離死神候選人很接近的情況下，他才能察覺對方的存在，只要超出了一定的距離，他根本無法感知誰才是死神候選人。
今天晚上，或者說自從安白臣遇到了李老頭，他先前的推測全部都被推翻了。
在警局內，安白臣和李老頭有過近距離的接觸，兩人之間的距離曾經只有不到兩米，按道理來說這個距離應該足以讓安白臣發現李老頭是死神候選人的身份，但當時的安白臣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這也是導致安白臣今天晚上險些被人暗算成功的主要原因。
相反，李老頭明確的知道安白臣身為死神候選人的身份，一個在暗一個在明，李老頭才有足夠的時間來佈局算計安白臣。
“也許李老頭不是死神候選人？”
安白臣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除了死神候選人之外，不可能有人能夠用黑色骷髏騎士這麼強大的亡靈來進行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