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的雙眼,就像是兩座無底的深淵,讓陳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句話。
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她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在她內心深處,葉青竟然給她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
陳璐後退,葉青反而逼上了一步,距離剛剛好,就是陳璐後退的距離。
“你要做什麼”陳璐陡然想起來,這裡是緬北軍營,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恐懼,如果葉青真的不懷好意,自己可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逃都無處可逃。
看著剛才頗有一種寧負天下人,不可讓天下人負我的陳璐,竟然露出了驚恐害怕的神色。
葉青臉上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意。
從退後一步的時候,陳璐就已經後悔了。
退後一步是深淵,這讓她的心理已經處於弱勢,鼓不起反抗的勇氣。
甚至,連一句狠話都說不出口。
“有能耐殺了我!”陳璐脫口而出的話,好像在叫囂,但卻無比的軟弱。
葉青微微一笑,轉身就走。
陳璐眼看葉青後退轉身,好像在水中憋氣許久,突然露出水面,忍不住的大口呼吸。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笑意的大男孩,竟然給她這樣沉重的壓力。
看著他毫無留戀的轉身,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生出一股不捨。
“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葉青皺了皺眉頭,轉過身看著她:“該說的已經都說了,翡翠等回到瑞利,就完成交割,合同也會收回”
“你一聲不吭的跑到滕衝賭石”
“好像你也悄悄的去了滕衝”
“胡說。”陳璐眸中含淚,怒聲道:“我什麼時候去滕衝了。”
葉青的眼神終於多了一絲變化,隨即緩緩的閉上眼,在滕衝大酒店監控房中,看到的那段監控錄影,一點點的在腦海中回放。
那個給趙德龍送去紅酒的女子,在監控中始終沒有露出正面,就連側臉都隱藏在陰影中,顯得很模糊,但是,她的身高體態,卻酷似眼前的陳璐。
“你去沒去過滕衝,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陳璐奇怪的看著他:“你為何斷言我去過滕衝,就算我離開瑞利幾天,難道就不能回潮汕。”
葉青看著她清澈的眸子,加重語氣道:“你真的沒去過滕衝。”
陳璐一言不發,從包中拿出兩張機票,一手拎著一張,讓他看清楚。
一張是從芒市到潮汕,時間是葉青去滕衝賭石的那一天下午的航班。一張卻是昨天晚上,從潮汕到芒市的。
“現在,葉家小爺,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陳璐凝視著他,惶恐的心恢復了平靜,語氣也變得鎮定起來:“如果小爺不信,儘管去查,相信以小爺的人脈,打個電話就能查出真假。”
這句話如果是跟別人說,可能一笑而過,絕對不會去查的。
偏偏葉青就是一個另類,從她手中拿過機票,遞給劉樂。
劉樂先用手機掃描了一下條形碼,然後再給機場打電話,結束通話電話,面無表情的向著葉青點點頭。
葉青摸著鼻子,疑惑的眼神在陳璐身上游走不定,就連她曲線浮凸之處都不曾放過。
陳璐瞬間就毛骨悚然,從來都不知道,被一個男人這樣盯著看,竟然這樣難受。
他犀利如刀的眼神,好像要將自己的裙子割開
陳璐咬著牙,承受著巨大的羞辱和壓力,一動不動。
她雖然不知道,葉青為什麼這樣看自己。但卻可以篤定,這位葉家小爺絕對不是一個見了女人就想上的禽獸。
他這樣看自己絕對有原因。
或許,這也是二人之間緩和關係的契機。
尤其是,自己雖然就離開了瑞利幾天,回到潮汕之後,夜晚無眠之時,腦海中總是他音容笑貌。
陳璐挺直了身體,任他觀看,心中卻轉著無數複雜的念頭。
眼見葉青的眼神離開自己的身體,臉上寫滿了疑惑,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好奇。
“原先以為小爺是位紳士,卻沒想到,今天竟然對一個女孩子沒禮貌。”
葉青搖搖頭,笑道:“對不起陳小姐,還請去客廳休息,或者去看看翡翠也行,等張胖子和周龍生到了,就可以競價。這已經是我對你最大善意。”
陳璐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這兩塊翡翠,如果拿到瑞利,她是一點機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