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一動不動,繼續用瞄準鏡觀察一公里外的羊腸小道。
範桐完成了任務,用手拍著他的脊背,壞笑道:“你已經很不錯了,當初我看到王建將毒販子一槍爆頭,喝了一瓶茅臺酒。”
王亮抹去嘴角的汙漬,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這能一樣嗎?”
“他是晚上嚇得不敢睡覺,只能喝酒灌醉自己!”王建觀察了一刻鐘,小路上沒有任何動靜,這才示意範桐上去看看。
範桐開啟了九五式的保險,貓著腰快步上前。
王建依然盯著瞄準鏡,任憑王亮在一旁狂吐。
三十分鐘之後,範桐走了回來,手中多了三塊銘牌:“是老狗手下的銀牌賞金獵人!”
王建點點頭,這才坐起來,用一塊鹿皮擦去大狙槍身上的泥土,將其收回槍匣!
“賞金獵人還有等級!”王亮匪夷所思:“而且,老狗是誰。”
王建平淡無奇的臉,露出溫和的笑意,卻讓王亮不寒而慄:“老狗,老街市大毒梟老爹的手下,就是他組建了賞金獵人公會。
招募了很多兇名卓著亡命之徒,以完成任務的成功率,來確定賞金獵人的等級,分成金牌,銀牌,銅牌和鐵牌四個等級。
同時,賞金獵人公會,頒佈的任務,等級也不一樣,四個等級的賞金獵人,只能接受相同等級的任務。”
“那僱傭五個銀牌賞金獵人,需要多少錢!”
“一千萬!”
“嘶”王亮倒吸一口涼氣:“究竟是誰,這麼想殺小爺。”
“絕對不會是義氣之爭,這件事一定要好好查查。”王建依然淡定:“好點了沒,好點咱們就回去。”
王亮一想起剛才的場景,就忍不住的乾嘔:“為什麼要打腦袋,你打他身上不行嗎!”
“一槍爆頭,能讓敵人以最快的速度死亡!”王建風輕雲淡道:
“這是從生死中得到的教訓,絕對不能給敵人臨死反擊的機會,要不然,死的不是你就是親如兄弟的戰友。”
王亮生在京都首善之地,雖然身上有點匪氣,膽子也不小。
但無論如何,心理素質都不能跟這兩位,曾經在金三角與毒販拼生死的特種兵王相提並論。
趴在地上的時候還沒事,一站起就雙腿發軟。
但是他今天的表現,已經讓王建和範桐刮目相看。
雖然沒讓他殺人,但親眼看到五個人死在槍下,沒嚇破膽已經是好漢。
王建收了大狙,負責警戒的就變成了範桐。
兩個人坐在一旁,等著他恢復過來。
“抽根菸,緩緩!”王建笑嘻嘻的點燃一根菸,塞進他嘴裡。
王亮坐在石頭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感覺舒服點:“今天這五個賞金獵人,並沒動手刺殺小爺,你們殺人目的是什麼。”
王建風輕雲淡道:“這五個賞金獵人殺人只是完成任務而已。
但賞金公會的老狗,肯定知道是誰開出了暗花。
剛才範桐將他們身上的訊號器毀掉了,老狗已經知道他們被殺了。”
王亮匪夷所思道:“你們在威脅賞金獵人公會!”
王建輕輕點頭:“殺人者人恆殺之,既然當了賞金獵人,就要有死的覺悟。
況且,老狗是個聰明人,在不知道為何這五個賞金獵人會失敗之前,他就不會再接殺小爺的暗花,這就給我們贏得了時間。”
王亮驚駭的看著他:“你們還想幹什麼。”
“不是我們想幹什麼!”王建笑道:“而是小爺想幹什麼,他讓我們來,絕對不是給他當保鏢的。”
勐古鎮軍營。
葉青用電鑽在大象皮上打眼開窗。
飛快旋轉的鑽頭,在石殼表面飛旋摩擦,冒出一股股的青煙,鑽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這皮殼真硬!”貪狼拎著水管,小心翼翼的給鑽頭降溫。
葉青點點頭,電鑽持續的往下鑽,進入兩厘米左右,終於冒出了一股綠色的石漿。
貪狼興奮的大叫:“有綠了。”
“皮殼竟然厚兩厘米!”葉青關了電鑽,皺著眉頭開啟強光手電,從小指粗細的探孔中看去,裡面是一片青綠。
會卡的原石是點綠難尋,但是隻要找到點綠,就敢賭滿綠。
這塊大象皮上的松花和黑蘚是一大片。因此也有可能是片綠。
一旦是片綠,就色薄如紙。
白狐蹙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