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設身處地幫她想想,都替她感到難過。
父母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個陰謀,親生母親是王家伸向陳家的一隻黑手,外祖父是害死親生父親的罪魁禍首。
被自己視為親舅舅的王貴,竟然是母親的地下情人,還給她生了一個妹妹叫王雪。
最可怕的是,本該死去多年的親生父親,突然從地獄中歸來,準備發起復仇之戰。
內憂外患,前路莫測。
“我都替你愁的慌!”
葉青一句話,就把陳璐說哭了,哭的梨花帶雨,哭的肝腸寸斷。
她雙腿一軟,用手扶著一塊原石,就坐了過去。
但是,在翹臀跟石殼接觸的剎那,又痛呼一聲,呼的就站了起來。
葉青有點莫名其妙:“又怎麼了。”
“都是你!”陳璐抹掉臉上的眼淚,委屈的看著他:“剛才你摔的我這麼狠”
葉青不由自主的向她身後看了一眼,月白色絲綢,纖柔單薄,緊貼在她的肌膚上,將她豐腴挺翹蜜桃臀完美展現出來:
“你屁股這麼胖,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摔得。”
陳璐氣急而笑,很想一拳砸在他鼻子上,送他一個桃花朵朵開。
但是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就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這位葉家小爺,絕對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
美眸含淚:“沒你這樣欺負人的。”
葉青搖頭笑了笑:“我還真沒欺負人,既然坐不下,那就蹲著。”
蹲是國人獨有的一種休息方式。
但陳璐卻是一個千金,怎麼可能不顧形象的蹲,站在不遠處,居高臨下瞪著他。
葉青假裝沒看見,從一側的工具箱中,拿出了四隻強光手電,示意她上前。
陳璐上前接過手電,這時不蹲也要蹲了。
緩緩的蹲下,卻感覺到臀部肌肉緊繃之後,火辣辣的疼,俏臉一紅,看向葉青。
卻見他已經推開了兩個強光手電的電門,將手電按在了打好的孔中。
陳璐也只能有樣學樣,五個探孔,四個被強光手電發出的光束籠罩。
莫灣基老油皮黑烏沙,本來就是皮薄餡大,光束打進去,皮殼下就透出了一層亮光。
陳璐不懂原石懂翡翠,一般來講,如果從剩下的這個探孔中,透出的是綠光,或者別的顏色的光束,就說明是色料。
但從這個探孔中,透出的卻是白光。
葉青又拿出了一隻微光夜視鏡,按在探孔上,示意她自己看。
陳璐好奇的湊了過去,四個探孔打進去的光束,在晶體中相互折射,就像是一塊透明度不高的冰,失聲道:
“冰種白翡翠,為什麼會這樣。”
葉青意味深長道:“翡翠的顏色有很多種,我師門簡單的總結就有三十六種,七十二豆,一百零八藍。”
陳璐點點頭,翡翠是貴重寶石,因此它的顏色劃分很細膩,實際上翡翠的色,遠遠比葉青說的還多。
一塊翡翠的價值,除了種水以外,顏色也是極為重要的元素。
“這塊莫灣基是滿料,裡面罕見的沒裂沒綹,高冰種水白色,質地細膩,透明如水,顯得靈秀非凡,屬於翡翠收藏家的新寵,但是它的價格並不高。”
“八十三公斤的石頭,剝掉皮殼也就剩下七十公斤左右。
因為形狀是不規則的長方形,可以多出一些手鐲,加上牌子,掛墜,價值也就在五六千萬左右。”
陳璐準確的說出了這塊石頭的價格,蹙著眉頭道:
“如果是自己賭,五百萬買來的石頭,賭出五六千萬的高冰水白色翡翠,絕對是大漲。
但是,想要將它以十個億的價格,賣給陳俊傑,卻不可能。”
“人生就像是這塊石頭一樣,沒切開之前,誰也不敢保證它裡面是什麼貨色。”葉青意味深長道。
陳璐茫然不解的說道:“但是剛才已經看清楚了啊!”
葉青拿起了擦石機,推開電門,擦石機的刀片嗡嗡的響了起來。
陳璐趕緊起身,拎著水管,先將石頭整個衝了一遍,就見葉青將擦石機的刀片按在了膏藥松花上。
他見色就換地方,擦的很小心,但是一抹綠色,卻出現在了陳璐的眼中。
很綠很綠,綠的流油,而且綠色中帶著藍色,卻不偏色。
她失聲驚呼道:“帝王綠!”
葉青彷彿沒聽見,依然專心致志的擦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