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摸著鼻子,他們說的都沒錯,還真是壞人變老了,還特麼的越老越壞。
“切不切,怎麼切!”白狐不想讓葉青難堪,趕緊轉移話題。
“這塊石頭需要謹慎點!”葉青拿起擦石機,謹慎道:“我先擦蟒,等出綠了,再決定怎麼切。”
擦石機聲音響起,白狐先給石頭噴了一層水,然後看著擦石機的刀片靠近如同遊絲一般纏繞著石頭的細蟒。
擦石機刀片和石殼接觸的剎那,聲音陡然變得尖厲起來,火星飛濺。
石殼很硬,尤其是遊絲細蟒,硬的可怕。
葉青唇角彎出一絲笑紋,這石頭種水穩了。
葉青對這塊石頭的重視,讓幾個人又是緊張,又是期待。一個個額頭冒汗雙手攥拳,眼睛死死的盯著擦石機。
雙龍纏繞石頭,種水色俱佳,就是裂可怕。
如果能夠最大程度的多保留鐲子位,這塊石頭有可能是上億大漲。
尤其是,現在翡翠公會和老西,潮汕珠寶商都不顧一切的收購高檔翡翠,一旦競價,天知道會拍出什麼價格。
葉青慢慢的擦石,很快皮殼就被磨掉一塊,等他將擦石機拿開,白狐將視窗沖洗乾淨,眾人一看,全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葉青擦出的視窗,並沒有露出翡翠,而是一層白色蒜皮的東西。
“是不是看錯了,這條綠色的線狀松花,不是遊絲綠蟒!”
葉青笑了笑,沒說話,而是拿起強光電筒,將光束按在了白色蒜皮上。
白狐見他笑而不答,沒來由心情一鬆,嬌嗔道:“問你話呢?”
其實不僅是他,就連貪狼,安夢溪都想踹他一腳,是賭漲了還是切垮了,你怎麼也得先吱一聲。
可是你不言不語的打起燈來,打燈見綠,也就算了,這就是一層白石頭,什麼也看不見。
葉青一言不發,拿起擦石機,繼續擦石,只不過他不在視窗上擦,而是追著遊絲綠蟒擦
白狐拎著水管,小心翼翼將水澆在石頭上,一層層的白色石漿不斷的流淌,幾個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飛濺的泥漿弄髒了。
但是誰都沒後退一步,這位弔詭的葉家小爺,肯定是看出了什麼。
溝壑風化紋,一片片的被剝掉,露出白色蒜皮一樣的石頭。
安夢溪瞪大雙眼,突然道:“裂沒有滲進去!”
“沒錯,裂沒滲進去!”賭石的魅力,讓貪狼和安夢溪的心,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飛到天上,一會兒又落到谷底。
石殼很硬,飛轉的刀片,如果不及時澆水,馬上就變燙變紅
葉青足足用了一個小時,才將這塊白鹽砂擦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視窗。
“出色了!”白狐水管沖洗視窗,卻是一汪春水般的綠
葉青關掉擦石機,將強光電筒按在視窗一側,一汪更加深沉的綠出現在眼眸中
“這是什麼綠!”安夢溪欣喜的問道。
葉青徹底鬆了口氣,他們看的是色,是種,但是,給這塊石頭開窗的目的,卻是看裂
這塊石頭裡面的翡翠,種水達到了冰玻種,如果大師級的琢玉師調光調色,可以當玻璃種賣。
因為是冰玻種,打燈很透徹,裡面隱約可見的幾條黑線,就是大裂。
但是,這塊原石裡面的翡翠,有大裂沒小綹,可以盡最大的可能,保留鐲子位。
“這算賭漲了,漲了多少!”貪狼焦急問道。
葉青坐在鐵鏽皮石頭上,點燃了一根菸,這才美美的吸了一口:
“有色有種,種色兼收,說的是三種翡翠,綠水,紫水,藍水,其中綠水最為貴重。”
貪狼聽不懂什麼叫綠水,但是貴重二字卻聽懂了:“有多貴!”
“價值現在還不敢說,需要將皮殼全部剝掉才行!”
葉青現在開始想念起王亮來,雖然知道王建和範桐,肯定是在操練他,但是切石也需要他啊。
尤其是剝皮這種活,一個人幹是要累死的。
更何況,這塊原石的皮殼硬的嚇人
“我就看到了綠的好美。”安夢溪笑盈盈道:“還請小爺賜教,什麼是綠水翡翠,沒聽過這個名稱啊!”
葉青心中暗贊,還是她有眼力見兒,知道小爺累了,需要抽顆煙緩緩。
“能冠以綠水的翡翠的,必須是糯種以上,最高到玻璃種,顏色為純正的綠色。
不能有一點的雜色,而且色完全融於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