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龍媚很熟!”葉青驚訝的看著她。
金莎蹙了蹙眉毛,忽然之間掩口輕笑:“原來葉家少爺就是那個讓龍媚又恨又愛的華夏人。”
葉青搖頭笑罵:“什麼又愛又恨,我跟她只有一面之緣。”
金莎一萬個不信,揶揄道:“怪不得葉家少爺,看不上我這個殘花敗柳,原來惦記著龍媚這個絕世尤物。”
龍媚是絕世尤物嗎?
絕對是,放在古代就是妲己,褒姒這種禍國殃民的美人。
葉青微微一笑:“主動接近我的紅顏,都是禍水。”
金莎噗嗤一笑,這才明白自己的誘惑對他為什麼無效了。
他是華夏權門少爺,身邊根本就不缺女人。
他來緬北就是來賺錢的,怎麼肯為了區區女色,放棄賺錢的機會。這樣一想,心中就舒服多了。
“嘟嘟,嘟嘟。”大鐵門被人輕輕敲響,範桐拎著九二式快步走了過去,開啟小窗看了兩眼,這才拉開鐵門栓。
陳俊才站在門外,看到範桐,先是愣了愣,這才想起來,這個男子是葉青身邊的保鏢。
範桐早就見怪不怪了,微笑道:“請進!”
陳俊才向他豎起大拇指,這才步態優雅的走了進來。
四個黑衣青年,就像是影子一樣跟在他後面。
王建眼神掃了一眼葉青,示意這四個人,就是昨天晚上最後走的那一撥人,全都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葉青快步迎了上去:“我最佩服師叔這一點,不管穿的多麼破,走路都這麼有範兒。”
陳俊才微微一笑:“我也很佩服你,不管走到哪兒,都是腥風血雨,殺人害命。”
“我”葉青瞪著他,這個黑幽默一點都不搞笑。
金莎看到陳俊才,瞳孔為之一縮:“你不是龍媚身邊的老狗嗎?”
陳俊扭頭看向她,微笑道:“金莎公主,又見面了。”
金莎奇怪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會認識葉家少爺!”
陳俊才啞然失笑:“金莎公主還記得,當年整天帶著你,在礦區轉悠的相玉師嗎?”
“文師父!”金莎更加驚愕,當年並不是文遠山帶著她,而是她整天纏著文遠山。
因為桑吉爺爺告訴她,如果能跟他學到相玉的本事。
克欽人就有用不完的錢,再也不擔心沒錢買槍買子彈,更不會缺衣少食了。
“他就是文遠山的衣缽弟子!”
陳俊才腹黑的揭露了葉青的真實身份,泰然笑道:“聽到這個訊息,驚不驚訝,意不意外!”
“我打死你!”金莎一個箭步,就竄到葉青身邊。
葉青微微側身,避開她砸向自己鼻子的拳頭,順手抓住她的手腕,向後一抻一壓。
金莎又氣又急,弓著身子叫道:“等見到文師父,我讓他將你逐出門牆。”
陳俊才嘆息一聲:“這話你說的有點晚了,現在他才是掌門,遠山兄已經是太上長老,將所有的是非恩怨,全都交給他了。”
葉青松手,金莎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扭頭看向陳俊才:“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金莎公主還記得,當年你經常送食物吃的廢人嗎?”
金莎瞪大美眸,駭然道:“你就是那個廢人,不是早就死了嗎?”
陳俊才臉色一黑:“誰說我死了。”
金莎理直氣壯道:“文師父說的,當年你不見了,我曾經問過文師父。他說主放棄拯救你,所以你轉生成了惡魔。”
陳俊才一愣,苦澀道:“我當惡魔很多年!”
這句話說得很苦,也很無奈,這些年在緬北,他就是一個找不到仇人的孤魂野鬼。
金莎看他臉色,心中也是悽楚:“其實,這麼多年我們過得都不好。”
陳俊才釋然一笑:“所以你信奉的主,才將遠山兄的弟子送到你身邊。”
金莎黯然道:“但是,他不信主,不肯拯救我們這些被主遺忘的孩子。”
陳俊才啞然失笑:“既然你的主已經放棄了你們,為何不跟我一樣成為惡魔。”
金莎震驚的看著他:“信撒旦!”
陳俊才淡淡道:“既然已經化身為魔,為什麼還要信撒旦,他跟你們信的主一樣,不能降臨人間。
因此,信奉他們,跪拜他們根本就毫無意義。
桑吉前輩就是看透了這一點,才化身猶大行走人世間,為克欽獨立軍謀求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