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失聲叫道:“你為什麼這樣殘忍!”
葉青嫌棄的踢開她:“是你們背信棄義在先,才能品嚐到這種惡果。”
他扭頭看向陳俊才:“師叔,通知黑夜獵人,我們趕緊撤退。”
陳俊才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金莎,故意問道:“貪狼和白狐也要撤退?”
“今天咱們就找個地方看戲!”葉青一本正經道:“看臘戌守軍和克欽獨立軍拼個你死我活,天亮之後再進城收拾殘局。”
“不要走!”金莎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仰頭看著他:“賬本還在別墅,只是被我藏起來了。”
“那塊白鹽砂呢!”
“那塊石頭我抱不動,還在書房中!”
葉青一把將她拉起來,向著樓梯走去。
“你給我治療一下傷口!”
葉青對這個狡詐如狐的女人,已經喪失了耐心,沒好氣道:“不到一公分的傷口,雖然很疼還流血,但卻死不了人。”
金莎不敢反抗,但卻不滿的嘟囔:“你這是虐待我。”
“這證明你還活著!”葉青冷笑道:“敢跟我玩火的人,幾乎全去見上帝了。”
“我”金莎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這小子剛進臘戌就敢殺吞欽,還當著自己的面連殺六名克欽戰士。自己跟他鬥到現在,還活著簡直就是奇蹟。
“你不會拿到賬本之後就殺了我吧!”金莎停下腳步,扭頭看著他。
“現在就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
金莎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也曾跟隨文師父學藝,就算你不認我這個同門,也沒必要這樣絕情。”
“我絕情?”葉青匪夷所思的看著她:“我跟你談利益,你跟我談感情,我跟你談感情,你卻將自己置於弱勢的一方,無非是想多點談判的籌碼。
可惜的是,你選擇了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跟我談判,結果弄巧成拙了。天下笨蛋,以你為最。”
金莎咬了咬牙,有心反駁,卻發現他說的都對。
她冷哼一聲,邁步走上樓梯。
樓梯很陡,葉青落後一步,就差了三個臺階。
這樣一來,葉青的臉恰好跟她的豐臀等高。
金莎是個豐滿型的女人,而且已經嫁人為婦,知道怎樣勾引男人。
緊繃的筒裙之中,兩團滾圓的臀瓣扭來扭去,引人犯罪。
葉青看到好笑:“你脫掉筒裙之後,都難入我的法眼,這樣顯擺,只能讓我想起你的黑”
金莎氣的渾身哆嗦,快走幾步,帶著三人走上了別墅二層。
一條寬三米的甬道,兩側各有十幾個房間。
金莎推開了盡頭的房門,裡面是一間六七十平米的辦公室,兩側的玻璃窗上的玻璃已經碎裂一地。
金莎走到一個巨大的魚缸中,撥開裡面的細沙,從裡面拿出一個黑色的袋子,甩了甩水漬,氣鼓鼓的遞給葉青。
葉青隨手將袋子遞給了陳俊才,尷尬一笑:“我不懂緬文!”
陳俊才撕開袋子,拿出一個賬本,仔細看了起來。
葉青的目光,卻被柚木辦公桌上,一個安放著底座的石頭吸引住了。
這是一塊水石白鹽砂,就像是一大塊鵝卵石,上面的砂礫就像是灑上的鹽巴,顆粒感很強。
葉青摸了一把,手指上粘了少許砂礫,脫砂嚴重,並且砂礫成玉白色,已經玉化。
最喜人的是,這塊石頭中間,有一條寬三指的帶蟒。
帶蟒,也叫帶子松花,就像是一條皮帶纏繞在皮殼上,而且一氣呵成沒有斷頭。
這是滿綠的表現。
如果帶蟒有斷頭,或者跳躍,間隔,原石內部就形不成滿綠層。
葉青扭頭看了一眼金莎,怪不得就連桑吉老賊,都說這塊石頭不在紅砂皮以下。
陳俊才看完賬本,也走了過來,仔細觀察:“確定是老帕敢白鹽砂?”
葉青肯定點頭,知道他在疑惑什麼。
帕敢礦區位烏龍河西岸,分為高地礫石層砂礦和現代河漫灘沉積砂礦。
高地礫石層砂礦出產山石,以黑烏砂為最,但二十年前就已經開採完了。
而水石出產於烏龍河的河床中,洪水時期被水淹沒,枯水期才能露出水面。
烏龍河水深十幾米,水流湍急,如果派人潛水撈石,下去十個有九個上不來。
唯一的辦法就是等枯水期,但是緬北這地方常年有雨,雨季更是漫長的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