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窗已經是綠色最深的墨翠,所謂的變化,只能往淺裡變,只要再淺淡一點點,就是正陽綠和帝王綠。
目測這塊石頭,剝掉皮殼之後,還能剩下五十公斤的玉肉,哪怕有十公斤的玻璃種帝王綠,就算老賊不帶軍隊來搶,我也交不起這麼高的稅。
葉青笑嘻嘻問道:“賭輸了不認賬,還想動手!”
桑吉看他臉上笑如春風,眼神卻寒冷如冰,心兒顫了顫。
這小子也是一個當面叫哥哥,背後捅刀子的狠人。
冒良之死,臘戌易手已經好好給他上了一課,陰謀權術還可以這麼玩。
“沒切開看看,我怎麼能輸的甘心!”
葉青嘿嘿笑道:“剛才師叔已經說出了價格,這塊石頭估價六千萬,你老人家要是覺得我在騙你,可以將這塊石頭買下來。”
桑吉臉色難看,盯著這塊開了指甲蓋大小視窗的石頭,猶豫不決。
別看這塊石頭,開窗開出了玻璃種墨翠。
但裡面的翡翠究竟還是不是玻璃種,還是不是墨翠,誰也不敢保證。
有可能是帝王綠,也有可能是白石頭。
在沒有切開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葉青臉上帶笑,實際上他也在賭。
桑吉是開礦的,開礦的和開賭石店的,其實都有一個毛病,只賺第一層利潤,將風險轉嫁給別人。
明明知道一塊價值幾千萬的原石,有可能切出上億,幾個億的翡翠。
但是在實實在在幾千萬,跟拼一把有可能幾個億。
他依然會選擇幾千萬,而不是幾個億。
這是因為他們見到最多的,不是賭贏之後從此人生躺平,而是輸的傾家蕩產跳樓的。
十賭九輸,這就是賭石。
桑吉是一隻走到冰面上,都要用力跳幾下,確定冰面已經結實了,才敢走的老狐狸。
這種老狐狸的秉性就是多疑,沒有拼死一搏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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