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寶已經被葉青和齊玉警告過了,這件事不能參與,只能推波助瀾,斷然搖頭:“我對這塊石頭沒興趣。”
杜瑪愕然的看著她。
馬寶寶笑著解釋:“想要這塊灰沙皮的是梁老闆,而我只是梁老闆的掌眼師傅,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怎麼相信我了,反而對張寶的話深信不疑。”
杜瑪眨眨眼,心說,沒有馬寶寶這個媒介,我怎麼才能從李青雀和謝福發手中,將股份買回來,她轉身面向齊玉:“齊玉,這件事你怎麼看。”
齊玉苦笑:“三長老,說實話,正經的相玉師是嚴禁參與這種事兒的,一旦名聲壞了,說的話就沒人信服,生意也就別做了。”
杜瑪焦急道:“齊先生,你就不打算報仇嗎?”
當初想將齊玉扣下當人質,雖然出手的是張安,但幕後的策劃卻是沐家麒。
杜瑪跟齊玉也打了幾次交道,知道這位溫文儒雅的原石商人,也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主兒,所以,才拉著齊玉一起設局。
她騙錢,齊玉報仇。
齊玉微微一笑:“這件事我和馬寶寶真的不方便參與,不過,李青雀和謝福發的股份你也不用擔心。
你應該知道,謝福發來抹谷是採購什麼的,而抹谷的兩大禁品供應商,第一是朱龍媚,第二就是沐家麒。
所以,沐家麒一定有辦法聯絡上謝福發。現在,你只需要將手中的股份賣個好價錢就行了。”
鼠有鼠道蛇有蛇道,認真說起來,沐家麒還是謝福發的禁品供應商,所以,他們之間肯定有聯絡。
而且,人品這東西,謝福發真沒有,現在沐家麒已經是牆倒眾人推,謝福發也不介意坑他一次。
現在,杜瑪也明白了,剛才齊玉教訓馬寶寶的那句話,賭石,賭的不僅僅是石頭還有人心。
而人心叵測。
她嘆息一聲:“說實話,我現在看到葉青,都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
齊玉噗嗤就笑了:“葉青雖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做人卻有底線。而且,崩龍和小爺,就算沒有長久的友誼,卻有永遠的利益。”
他沒跟杜瑪說什麼黑與白,正與邪。
二人身處的環境不一樣,道德底線也不一樣。
就拿這塊仙丹灰烏沙來說,葉青,李青雀都不肯參與其中,就連自己和馬寶寶也置身事外,就是不想踐踏底線。
但是對杜瑪來說,她只想將損失的錢拿回來,甚至大賺一筆,至於這塊仙丹賣出去,會讓多少人跳樓自殺,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
佤寨。
張家大院。
“砰”的一聲,沐家麒將手中的紅酒瓶子扔了出去。
張博濤父子三人全都陰沉著臉,沒說話。
誰也沒想到,葉青竟然玩了一次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夜襲佤邦聚集點的同時,將大馬坎偷運回國。
這批大馬坎是張安和沐家麒,一起從杜欽梅丹手中接過來的貨。
這批石頭不翼而飛,跑不了張博濤也蹦不了沐家麒。
張博濤掃了一眼沐家麒:“這件事先瞞著杜欽梅丹,反正,這批石頭運出來也是準備換錢的,到時候,我們先將這批貨款墊付就行。將來再想辦法從葉青手中”
他說到葉青,就閉嘴不說了。
雖說德宏州和緬北是兩個世界。但是,德宏州的風吹草動,對緬北卻有著致命的影響。
葉武成了德宏州最高長官。一直隱藏在武裝官差總部的葉良也隨之浮出了水面。
對於依靠走私,販運禁品為生的緬北人來說,他們一個是縣官,一個是現管,都是架在脖子上的刀。
所以,不管是誰,想找葉青報仇都要掂量一下。
至少,二十多年以前,葉武,葉良和葉青的父親葉向前,就給兄弟三人打了個樣本,夜襲老街市,殺的是人頭滾滾,屍橫遍野
葉青來到緬北之後,也是屠刀開路,血流成河
華國葉家就沒一個是善茬。
張寶想說兩句狠話,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
石頭坐飛機飛走了,如果去的是滕衝,盈江和瑞利,或許還能想點什麼辦法。
但石頭去的是京都。
別看沐家是果敢軍閥,就算他是軍政府大佬,也不敢跑到京都挑釁葉家。
沐家麒臉色猙獰,張博濤剛才說的兩家墊付,實際上就是讓沐家墊付,但特麼的,這批大馬坎可是兩百八十多箱,不是一兩個億就能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