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認識,也能混個臉熟。
但是葉青一路走下來,還真沒見到幾個德隆姐高的賭石商人。
皺眉一想就明白過來,現在德隆姐高,因為白狐物流的存在,已經有了成熟的運輸體系,雖然運費很貴,但勝在安全。在這個賭石稀缺的時間段,每一塊賭石加了不止一層羊毛,賺的缽滿盆滿,自然就不會在乎這種小型的私人公盤。
至於翡翠王,寸曉心,王長安等盈江滕衝的賭石商人,卻指望劉國樑,周貂和黎天南,蘇東,能幫他們開啟一道方便之門,因此,就要上杆子巴結。
木架上的石頭,切開的半明料居多,而且每一塊成色都不錯,標價都很低,但這是公盤,料子是要經過競拍來確定歸屬的。
而賭石市場現在是狼多肉少的局面,一旦競價,這些石頭最終的成交價格都是天文數字。
葉青對明料,半明料無愛,是因為他抱著撿漏的心思賭石的,以最小的代價,買最好的石頭,切出最美的翡翠,才是他終極目標。
但是對於鄭乾,陳璐,寸曉心等珠寶玉石商人來說,反而更喜歡這種半明料和明料,利潤雖低,可勝在安全。
真正的商人,永遠不是瘋狂的賭徒。
公盤上的賭石客,成群,圍著一塊石頭討論,或者拿著手機拍照。每個人都忙忙碌碌,很熱鬧。
曹小魚緊隨在他身邊,好奇的東張西望,雖然是雲省人,但她也只是知道賭石而已,從來不曾下場親自賭過。
在葉青眼中很便宜的石頭,在她眼中卻是天價,嘆息一聲:“一塊石頭還沒切開,低價就幾百萬,一旦競拍,價值還會倍增。
一刀天堂,一刀地獄,賭石從來就不是窮人玩的遊戲。鹹魚想要翻身,靠賭石是不肯能完成的任務,只會越陷越深,最終天台排隊。”
葉青豎起大拇指:“曹小姐睿智!”
曹小魚感覺這句話太特麼辣耳朵,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不會說人話,就別說話”
葉青嘿嘿壞笑:“我真不是故意佔便宜,主要是你這個姓太特別了,要是男人還好說,比如曹操,如果一個女人叫曹操”
“要死啊你。”曹小魚氣的跺腳:“不許拿我的姓開玩笑,至少我家出過魏武帝”她是明白人,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最終吃虧的是自己:“事實上,我知道的賭石,都是有錢人的玩物,就像是這次公盤,沒有請柬,進都進不來,而請柬會發給窮人嗎?
答案是不會的,但是我更想知道,如何透過賭石這個行業提振經濟。”
葉青看了她一眼,雖然花容月貌模樣俊俏,身材高挑,有胸有腰有屁股,兩條大長腿足以玩十年,但特麼的,這是一個官差大隊長該操心的事兒嗎?狐疑問道:“老曹是什麼職務。”
曹小魚嬌俏的翻了個白眼:“關你什麼事兒。”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老曹不是凡人。”葉青一本正經道:“難道是魏武帝轉世”
曹小魚無奈道:“別亂開玩笑,我要是魏武帝的閨女,好歹是個公主,能跑到這裡跟你玩賭石,老曹名叫曹正德,雖然官居要職,但特麼的幾十年來一直被打壓,在單位中是一個說了不算的貨色。
宋總空降,這才讓他有了施展才華的機會,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賭石跟提振經濟的關係。現在看來,賭石的存在對於雲省來說,是弊大於利的。”
葉青知道,弊大於利的由來,賭石沾了一個賭字,一刀天堂的機率連十萬分之一都不到,但一刀地獄卻比比皆是。
而因為賭石衍生出來的周邊產業,走私,綁架,高利貸等等,給社會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可以說,玉出雲南,得利的只是一小部分人,而這一小部分人還千方百計想要透過走私避稅,賭石交易大多數都是現金,根本就沒納稅這個想法。
這也就導致了,賭石市場就是偷稅漏稅的重災區。
而透過正規渠道入境的翡翠原石,都已經被徵收了高額關稅,而姐高,猴橋這兩個原石入境最多的口岸,是國家級。
徵收的稅再多,跟雲省也沒一毛錢關係。
錢都歸國庫了。
他笑嘻嘻道:“回去告訴老曹,別老蹲在辦公室中閉門造車,親自去瑞利,盈江和滕衝看一看,萬事有利就有弊,但卻不能因噎廢食,每天因為賭石,跑到邊陲小城的遊客如同過江之鯽,吸引來富豪也多入牛毛。
因為賭石衍生出來的周邊產業,比如說飲食,交通,住宿,甚至翡翠交易等等,創造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