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指了指被自己一刀背敲暈的,然後被五花大綁的沐遠山:“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宋幼卿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對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感興趣。換句話說配合國內緝毒,是因為葉家老四是雲省武裝總長,不得不配合罷了。
而他來緬北真正的目的,就是搞錢。
在緬北搞錢,承包礦區,就不可避免的要跟這些毒販打交道。
就以即將開工的梅當鎳礦而言,除非葉青從管理者到工人全都從國內僱傭。否則,只要僱傭緬人,就免不了有癮君子。
在礦區鴉片的作用不僅僅是緩解疲勞,同樣也可以治病。而且,對礦工來說,這是最廉價的解乏品,治病藥
針對朱家和沐家一系列的動作,是因為他們跟葉家,跟文遠山有仇。
就這麼簡單。
沐遠山靠在一棵大樹上,瞪著眼看著眼前相貌清秀的年輕漢子。在沐家內部,有這個年輕人的照片,京都葉家小六葉青。
對於沐家和朱家來說,這是一個讓人很蛋疼的人物。
自從他來到雲省,不管是朱龍俊,還是朱龍媚,都千方百計想要弄死他,只可惜這個人不僅福大命大還身手了得。
從朱氏果敢軍到老街市的賞金獵人,甚至,在南坎,沐嘉俊還觸動了沐家近衛。
可惜全都折戟沉沙。
到了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沐家和朱家反而有點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了。
自古將門都是睚眥必報的。
而葉家對金三角的制裁手段實在太多,而且針對緬北民族軍,頒佈的每一道政令都是致命的。在這方面吃過大虧的,不僅僅有克欽人,還有果敢人。
葉青挑了挑眉毛:“沐遠山。”
沐遠山嗯了一聲,神色平淡道:“全都殺光了?”
葉青肯定點頭:“除了你一個,沒留別的活口。”
沐遠山苦笑:“你應該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也沒打算問出什麼。”葉青向左邁了一步,讓沐遠山可以看到陸判和吳常在做什麼。
大樹斜伸出來的樹枝上,已經綁了一根繩子,而在樹下,吳常已經將篝火移了過來。
沐遠山臉色瞬息之間變得煞白,那根繩子就是要將自己吊在上面,下面的篝火熄滅之後,就剩下火炭,在自己腳底下慢慢的焚烤,最終將自己烤熟
這種酷刑有一個很香的名字,烤全豬。
這是果敢毒梟對付內地軍人的辦法,卻沒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要承受這種酷刑:“他們兩個是軍人。”
葉青肯定點頭:“退役軍人,五年前,不知道是那個喪心病狂的玩意兒,將他們的連長烤了吃。
當然,你放心,我們不吃人,但是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肯定的。”
沐遠山懇求:“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
“不能!”葉青斷然搖頭:“他們已經退役了,現在是自由人,他們選擇什麼樣的報復方式都跟國家無關。
而且,當年他們被強制退役的時候,就曾經發誓,當重回緬北,不管是朱家毒梟還是沐家毒梟全都用這種辦法烤熟。”
沐遠山毛骨悚然,葉青的語氣風輕雲淡,說的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兒。但越這樣,他就越害怕,因為他知道,葉青沒開玩笑:“我跟你無冤無仇。”
“但是葉家跟沐家有仇。”葉青笑的像是一隻惡魔:“而且,他們也跟沐家有血海深仇,你雖然是第一個,但肯定不是最後一個,最終,沐家的每一個毒梟,都會被他們用這種方式,送進地獄。”
沐遠山驚駭道:“他們究竟是誰?”
“閻王易見,小鬼難纏,陸判勾魂,吳常奪命,犯賤槍神。”葉青笑眯眯道:“綁繩子的那個叫做陸判,在繩子下面弄炭火的那個叫做吳常。
當然,這都是當年果敢毒梟給他們起的綽號,而且他們發誓,在沒給死去的兄弟報仇之前,他們就以綽號為名。”
沐遠山情不自禁的開始哆嗦。
葉青嘆息一聲:“從天堂到地獄,路過的是人間,但是因為你們的存在,讓人間太苦了,所以,下輩子別來了。”
他拍拍沐遠山的肩頭,站起身來轉身就走。他雖然是將門虎子,心硬如鐵,但也見不得這種酷刑。而且,陸判和吳常的報復,同樣也是自己向沐家的宣戰。
走到吳常身邊:“等會兒將他烤熟的時候,錄一段影片給沐家麒發過去。”
“我沒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