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這裡來,讓玉聖也看看。”文遠山的話語充滿了揶揄和調戲,你們三個老王八蛋,不是總想著跟文爺比一比嗎?
現在,文爺都不用自己出手,就憑一個小徒弟就能將你們三個老傢伙按在地上摩擦
鄭全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也無可奈何。
冰玻種祖母綠是鳳毛麟角,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更是百年難得一見。
換句話說,不管是封王還是封聖,都是因為眼力獨特,切出了曠世難求的翡翠,這才被賭石圈尊為泰山北斗。
“我記得,當年馬老先生,也是從帕敢基老坑賭石中,切出了一塊玻璃種帝王綠。”
文遠山賤兮兮道:“我知道那塊,一共才七公斤四兩,而且上面裂綹頗多,逼的這老傢伙遠走京都和潮汕,請了技藝最精湛的大師,用了半年時間雕琢出了二十多枚鐲子,幾十塊無事牌,佛公。甚至,還有兩條帝王綠珠鏈,在蘇富比拍出了一條兩個億的天價。
這一塊翡翠,讓他獲利足足三十多個億,從此成為盈江首富。也就是從他那兒開始,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才有了三十萬一克的參考價。”
“那是將雕工包括在裡面。”鄭全子嘆息一聲:“大師級雕工佔據了成本的三成。但現在,老坑玻璃種帝王綠,不用雕琢就是三十萬一克。”
文遠山聽出他話裡有話,但是賭石這個行當,買定離手,輸贏看眼力。除非你能找出造假的證據,否則,絕對沒有退貨這一說。
再說,文爺買了你們潮汕一塊莫灣基標王,切出了帝王裂。
我驕傲了嗎?我找後帳了嗎?
“輸不起,就趴在坪洲那個爛泥塘中,別出來現眼!”
“你才是烏龜王八蛋!”鄭全子笑罵一句,看著扭動腰肢,款款走過來的陳璐,意味深長道:“這也是一個苦命的女孩子。”
“苦不苦你說了不算!”文遠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當年自己對陳俊才的承諾,不遺餘力的支援王雅麗,這才有了現在的天璐珠寶。
但是葉青卻對王雅麗母女抱著很大的成見。
一家珠寶公司,可以在市場上採購一批中低檔翡翠,搭建起公司的骨架。
但是高貨,尤其是老坑玻璃種帝王綠這種稀世神品,才是一家珠寶公司的靈魂。
不要說將這塊翡翠全都賣給天璐珠寶,就算賣給它幾公斤,也能讓天璐珠寶再邁上一個臺階。
如果再讓葉青跟陳璐合作,天璐珠寶就等於江山永固。
但問題是,文爺做不到啊!
“葉青不差錢!”文遠山想了想又道:“而且,他已經出師了,我對他的影響極其有限。”
鄭全子瞪了他一眼:“我還沒說有事求你,你就把路堵死。”
“王家的事兒,我不管,不問。”文遠山仰頭,看著天空中翻滾的烏雲:“我只能說,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放不下這段恩仇!”
“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文遠山正色解釋了一句:“雖說師徒如父子,但現在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他出身葉家,註定他的視界跟別人是不一樣的,你以為他是在報仇,其實並不是。是你的固有思維欺騙了你。
靜下心來想想就明白,以他的身份地位,潮汕王家不過是一個大個螞蟻,還是一腳就能踩死的那種。
他會跟一隻螞蟻一般見識嗎,換一個說法,他會閒的沒事,跑到潮汕去踩這隻螞蟻嗎?”
“是王家的霸道,激起了他的報復心,王家純屬咎由自取而已。”文遠山沒說,葉青懷疑潮汕王家的珠寶公司,是朱家老爹銷贓的渠道之一,這跟鄭全子沒關係:
“但是接到鄭乾的求救,他先讓白狐出兵,奔襲百里跟山軍作戰,而後接到鄭乾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的訊息,又費盡周折,讓邊防軍派出掛彈武直,過境將鄭乾接回來。”
“這個情,我們領!”鄭全子毫不猶豫道:“而且,不管是邊軍還是白狐,我們都不會白白讓人家流血出力,雖然錢不足以表達我們的感激之心,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他從口袋中掏出兩張支票:“錢不多,一共四個億。”
文遠山也沒跟他客氣,換句話說,這是邊軍和白狐應該拿的,隨手就接了過來。
鄭全子心情一鬆,對於潮汕鄭家來說,能拿錢擺平的事情都不叫事兒。而且,只要文遠山接錢,就代表這件事兒過去了。
“不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