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也被這個無膽鼠輩的說的熱血沸騰。
他學賭石,純屬是發洩心中的憤慨,當年他是內衛武魁,前途不可限量。就因為爺爺一句話就放棄了用命拼來的前程,甚至,連高考都耽擱了。
也就是在那一年,他第一次從父親嘴裡聽到了賭石這個行業,就跟五哥要了十萬塊錢,跑到了瑞利。
結果錢買石頭了,石頭切垮了,連買一份米線的錢都沒有,更別說回家。
難過的想要跳進盈江游到對岸,去礦區看看是不是有機會。
也就是這個時候,師父文遠山找到了他,將他帶到龍瑞賭石店,當了一個切石頭的小工。順便給他推開了一扇神奇的大門。
憑藉著武者超級強悍的體質,堅韌不拔的毅力,他每天都要工作十幾個小時,一年之間,切過的石頭,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文遠山用最普通也最殘酷的方法,讓葉青從一個賭石小白變成了切石高手,又用了一個月,將沈家歷代相傳的相玉術傾囊相授,就將他送上了回家的火車。
切石上萬塊,將相玉術倒背如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切繼續切石頭,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需要自己去悟
尤其是這個小徒弟早就實現了財富自由,資產是自己的數十倍,輸的起。
回到京都,葉青在潘家園練攤一年,一座石頭齋就拔地而起。
但是他在潘家園和石頭齋賣的石頭,都是文遠山精心挑選過的。
十賭九垮的意思是,必定有一塊石頭能切漲。
但永遠是小漲,一刀切出帝王綠,想都別想。
有那種好事,文遠山自己就切了,輪不到小徒弟。
這一次,師父切垮莫灣基,中風躺在醫院,自己臨危受命,拿著兩個億的鉅款盡情揮灑自己的青春結果一不小心,弄出了一個紅星集團。
現在他已經不再為錢所困,切石從賺錢變成了興趣。
尤其是這一段時間極品血玉,黃金翡,甚至帝王綠,一塊塊曠世難求的翡翠,被自己解出來。
現在,他更享受的是那種一刀天堂,一刀地獄的刺激。
葉青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油性筆,仔細看著強光在石頭皮殼上慢慢的移動,一抹綠意一晃而過。
他用油性筆在石頭上畫了一個圈:“齊哥,你來,在這裡開窗。”
莫寒猜到了他要找什麼,鄙夷的掃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太貪心了。”
葉青理直氣壯道:“人,總是有點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
莫寒撇撇朱唇,沒說話。
杜欽梅丹,葉青加上齊玉這三位相玉師,雖然不是頂尖,但排在他們前面的也就幾個人而已。
剛才三個人一起斷定,這塊石頭可以切出福祿壽喜。
而且,開窗是紅翡,雖然種水不是玻璃種,色澤也沒達到血玉的程度,但也是稀少的雞冠紅
就像是大公雞雞冠子一樣,半透明的鮮紅。
說實話,這塊石頭開出高冰,葉青已經是賠了
就算是福祿壽喜四季發財,它也比不上一塊玻璃種血玉。
但事情同樣也有兩面,就是其餘的色彩,同樣要色正
評價一塊翡翠,先看地,再看水,其次才是翠的好。
地就是一塊翡翠的底子,玉少翠多為上品。
水就是種水,細膩潤滑,通體透徹,晶瑩凝重,鮮亮喜人。
而色卻要濃,正,陽,和。
濃指的是濃而不淡,正指的是無雜色,邪色。
陽卻是鮮豔明亮,和指的卻是晶體染色均勻,無深淺之分。
剛才開出的紅翡,雖然不是頂級血玉,但是冰種雞冠紅,已經達到了濃正陽和的程度。
葉青現在貪求的是這塊翡翠中,綠,春,黃三色也同樣達到這個水準。
只有這樣,這塊冰種的福祿壽喜,才能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就算比不上極品血玉,但勝在奇
但這可能嗎?
簡直在做夢!
莫寒回頭看了一眼阿媽,見她也露出沉思之色,駭然道:“有這種可能嗎?”
“綠這一關好過,就算達不到陽綠,蔥心綠也行,千萬別是瓜皮綠。但唯獨春這一關,不好過”
春就是紫羅蘭的顏色,十春九木,木就是顏色發白,難看。
福祿壽喜,春色佔據著一個祿字,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顏色
杜欽梅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剛才打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