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不是好孩子,尤其是明知對方是高手還硬騙,就等於霸王硬上弓。
到時候石頭被切開,就不會是打臉這麼簡單,恐怕是騎臉。雖然杜欽梅丹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葉青還真不想讓她騎臉
“換血玉差多少錢。”
“這就不是差錢的事兒,而是血玉已經是明料,價值就在那兒擺著!”葉青看著大馬坎,皺眉道:“雖然家主已經確定這裡面的種水色,但這塊石頭還需要繼續賭。”
杜欽梅丹轉動美眸,掃了他一眼:“如果黃翡中帶綠翠,就叫皇家綠,價值翻兩倍,如果再有紅翡,就叫做福祿壽,價值翻三倍。ca
但是,如果這塊石頭不僅切出了黃翡,綠翠,紅翡還有春色,那它的價值就翻五倍。
就算出五公斤的料子,一旦確定是玻璃種,它的價值只比血玉高,你換不換。”
葉青皺眉沉默不語,雖說四色遞增價格翻五倍。
但四種顏色必須鮮亮,陽正,差一點點,它的價值就是暴跌。
最簡單的事情就是春色,春指的就是紫羅蘭,十春九木,木指的就是顏色不正,在自然光下發白。
所以,這石頭保守的賭法,就是賭三色的福祿壽。
葉青打燈,仔細看大馬坎的皮殼。
看皮殼和看霧層,是兩種看法。
看皮殼是懸燈,看霧色是貼殼。
莫寒看葉青,將強光手電懸在石頭一尺高的上方,讓白光圈罩在石頭上,一寸一寸的看皮殼。
“阿媽,他在看什麼!”
杜欽梅丹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當年教你看石頭的時候,你就不好好學,所謂的十春九木,是建立在種水差的情況下,種水達到高冰以上,就沒有木的可能。
所以,這小子是在觀察砂礫是否緊緻,細膩,均勻,砂礫微小的變化,就有變種的可能”
說話間,兩個小侍女一人抱著半塊石頭走了進來。
莫寒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果然是糯冰,瓜皮綠。
震驚的看著凝神觀察皮殼的葉青,這小子斷玉竟然這樣的精準,他說是糯冰,切開就是糯冰,說是瓜皮綠就是瓜皮綠,他是神仙不成。
杜欽梅丹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這世上根本就沒斷玉的神仙,葉青能夠看出這塊莫西沙的種水色,是因為這個視窗告訴了他很多資訊。”
莫寒心領神會,雖然這小子是個神仙手,騙人的樣子也很帥,但做局的神仙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你千萬別被這小子人畜無害的樣子給騙了
莫寒見葉青,關了手電,然後用手電筒輕輕敲擊石殼。
但是他的敲擊方法,和阿媽,齊玉完全不一樣,而是跟廟裡的和尚,敲擊木魚差不多,但是每一次敲擊的落點,都相隔兩厘米左右。
杜欽梅丹神色也凝重起來,敲石辯玉,這種方法來自於盈江翡翠王,翡翠雖然也是石頭,但是質地要比普通的石頭緊緻的多,所以它的聲音是清脆悅耳,帶著餘音
但是這種差距極為微小,沒敲過幾千塊,上萬塊石頭,是聽不出這種差別的。
葉青的辦法就簡單的多,間隔兩厘米敲擊一次,只要聲音略有不同,就代表裡面的翡翠已經變種
只不過這種方法,考驗的不僅僅是異乎尋常的聽力,還有強大的記憶力。
他要記住敲擊的每一次聲響,然後才能甄別出些許的不同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葉青才關閉了強光手電,神色鄭重的看向杜欽梅丹:“家主,你為何一定要那塊血玉。”
“這件事,關係到我幼年之時,在佛前許下的一個願望!”杜欽梅丹雙手合十,以示對佛的虔誠:“但是,我苦苦的找了這麼多年,切了幾千塊大馬坎的石頭,就是找不到一塊合適的翡翠。”
葉青沉吟道:“君子有成人之美”
莫寒趕緊出聲警告:“但不許趁火打劫!”
葉青微微一笑:“倉庫裡的石頭,我出兩億五千萬,三塊大谷地,咱們另外談。至於,大馬坎換血玉,雖然我吃點虧,但是換了。”
杜欽梅丹白了莫寒一眼,要不是你將三塊大谷地藏起來,這筆生意早就成交了。微笑道:“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有一個價格,資產到了我這種地步,已經不在乎錢多還是錢少,要的就是一個公平。
用石頭換血玉,是我佔便宜,但今天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葉青心說,你直接將三塊大谷地送給我不就行了,這樣就可以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