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卿被刀震一番話,整的都不會說話了,化悲憤為力量,跟碗中的孔雀肉撒氣。
好在她也知道,這是在虎狼窩,沒敢喝酒。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葉青呵呵笑著,拍了拍刀震寬厚的肩膀:“自古以來,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位光頭刁爺,放在古代就是刁民之首,現在的少族長將來的土皇帝”
刀震被他說的哭笑不得,跟他翻臉又沒那個膽子。
而且,葉青說的也沒錯,國內雖然取消了土司制度,但是族長卻一直都在。老刀爺就是等秀的族長,而刀震就是少族長
如果沒有英年早逝的話,將來他就是刀寨的土司,等秀的族長,在這種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土司和族長的權力,遠遠大於法律。
“你就寒磣我吧!”刀震紅著老臉,跟他碰碗,盯著他將四兩白酒一飲而盡,這才滿意點頭,打不過,罵不過,只能喝酒找齊,也一口將碗中酒乾了,這才道:“我沒騙你們,我們這些邊民很苦。”
葉青要相信他的話,就是傻子,沉吟道:“一兩天,八一扛就要到貨”
“阿爸在等秀,給你準備了一車的石頭,雖然比不上你拿走的大馬坎,但絕對是小精品。”刀震幹了碗中酒,拿了一把手電筒,站起身來:“跟我走!
陳璐心中一動:“遠不遠,我能不能一起去。”
葉青看了一眼化悲憤為酒量的陳俊才,知道現在跟他談什麼都不合適,這種事情只有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小姨留下!”
“存放石頭的地方不遠,就在旁邊的吊腳樓中。”
宋幼卿點點頭,今天晚上她喝了不少酒,酒意上湧:“我去找王雪!”
四個人一起下樓,留下陳俊才在樓上喝悶酒。
宋幼卿上了路虎,葉青跟王雪交代了兩句,這才跟在刀震後面,走向不遠處的吊腳樓。
等秀屬於丘陵坡地,吊腳樓的也是隨山而建。
雨不大,屬於朦朧的那種,細小的雨滴落在頭上,臉上,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山路被雨水浸透,有些溼滑。
陳璐腳步踩到了一片草叢中,腳步一滑,身形一歪。
葉青快走一步,順勢挽住了她纖細小蠻腰,將她摔倒的身體抱在懷中。
“我是不是該說聲謝謝!”陳璐感覺到了落在腰肢上葉青的大手傳來的灼熱,仰頭笑問。
“沒必要,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摔不倒!”葉青搖頭一笑,陳璐本來就是詠春高手,剛才只是心思恍惚,一時不察,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滑到。
“你覺得阿媽,一定會”
“王雅麗未必覺得王善是一個慈父,也未必父女情深,或許在背後說幾句狠話,但到了緊要關頭,她未必會下死手。”
葉青看了一眼陳璐,雖然在夜雨中,頭髮有些溼漉漉的,黏在額頭上,但臉頰依然秀美無雙:“就像是你一樣,如果你無視跟王雅麗的母女之情,也就不會這樣猶豫仿徨。”
“但是,我好像又背叛了你”陳璐的臉上露出一絲悽然的笑意,雖然自己就在葉青的懷抱,卻能清楚的感覺出那種疏離。哀聲道:“原諒我的不懂事。”
葉青笑了笑:“現在的你,比以前的你強多了。”
“但是再也回不到過去。”
“我們本來就沒過去,說什麼回不去!”葉青搖頭輕笑:“這樣挺好。”
陳璐仰頭,展顏一笑:“沒錯,這樣挺好。”
二人攜手,跟在刀震身後,向著遠處的吊腳樓走去。
陳璐沉默了半響:“那個沐家,很難對付嗎?”
“如果能用武力,就簡單多了。”葉青沉靜道:“但是在國內,就連刀震都變成了一個守法公民。”
“你們兩個說話就說話,別帶上我。”刀震一臉的不高興:“說的我好像十惡不赦似得。”
葉青笑罵:“你就是沒落到狡虎和貪狼手中,要不然,這哥倆絕對將你當種子種了。”
刀震眸光一閃:“你怎麼不說白狐,話說,這幾天我也去了一趟德隆姐高,那裡人都說你跟白狐”
“我跟白狐怎麼了!”
刀震心說,既然你不要臉,我也就別該你臉了:“都說你是白狐養的小狼狗。”
“噗嗤。”陳璐掩口輕笑,心中的悲傷似乎也消減不少。
葉青悻悻的揉了揉鼻子:“你怎麼不說,白狐是我的小三。”
刀震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