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怡的美是那種高冷女神,而劉芳的美卻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射仙子,這塊藍精靈甜陽綠飄花翡翠,最適合她們。
如果將這塊翡翠,打磨成手鐲,就等於將一個海洋戴在了皓腕之間。
但令人扼腕嘆息的是,這塊翡翠遍佈蜘蛛裂。
就連珠子都車不了,最多掏出幾副耳釘。
這就是造物的殘酷,給人以最美的珍寶,卻又以最酷烈的方式將其毀滅。
看著這塊毀掉的絕世奇珍,眾人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
鄭全子雖然也在惋惜這塊翡翠,但是卻對葉青的眼力感到了震驚,殺人誅心,這小子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反擊剛才自己調侃馬老頭躲在家中調教徒弟這句話。
你挑撥離間,我就將你按在地上反覆摩擦。
怪不得玉將軍會收他為嫡傳弟子,這陰冷酷烈的脾氣,這謀而後動的秉性,這踩人的手段如出一轍。
他好奇問道:“你是怎麼斷定,蟒頭有裂。”
賭石,最難賭的就是裂。
原石上的裂有兩種,一種是由外而內,這種裂在皮殼上就有表現,這種是大裂,雖然億萬年時間,讓石頭重新長出了皮殼,但是有經驗的賭石客,還是能分辨出來。
另一種卻是由內而外,這種裂根本就無跡可尋。
葉青微微一笑:“因為我師門,最擅長的就是賭裂!”
這句話回答的無懈可擊,卻又什麼都沒說。
但這是人家師門秘術,鄭全子也不能追問不捨,沉吟道:“這塊石頭還有沒有救。”
文遠山拿起強光手電,調成白色光束,然後按在了翡翠切面的正中央,自己歪頭看著白色的光線,在藍色海洋中曲折蔓延
他不斷調整打燈的角度,卻從來不直上直下的看,而是歪著頭觀察光線的反射
足足半個小時,這才關閉了強光手電:“一點五厘米的厚度,連續切片,估計三片之後,裂就會消失!”
鄭全子點點頭,這是最大膽的推測,這塊石頭的厚度,也就在十公分左右,三片一點五厘米的板材,在加上剛才切得一厘米,就等於將這塊石頭切掉了一半。
因此,按照文遠山的思維,這種從內而外的蜘蛛裂,是從石頭中心位置裂開的。
但是,他為何判斷,蜘蛛裂沒有下沉到另一半,就不得而知了。
這種玻璃種的藍精靈陽綠飄花,珍貴程度僅次於幾種滿色的極品翡翠,連切三片,是最保守的切法。
一點五厘米就是鐲坯的寬度,在這個厚度切片,可以最大程度的節省玉料。
文遠山將石頭,捧給王亮:“切片!”
“好嘞!”王亮答應一聲,馬上就去安排。
“不是,應該讓葉青動手嗎?”鄭全子有點著急,自從那塊妖紫出世,輸已經是肯定的了,他已經失去了爭勝之心,但卻捨不得糟踐這塊翡翠。
紅翡綠翠紫為貴,紫色是翡翠三種正色之一,最珍貴的翡翠飾品,永遠是滿色滿料的玻璃種。一條玻璃種妖紫的手鐲,就可以抵一籮筐的藍精靈陽綠飄花手鐲。
文遠山微笑道:“在德隆姐高,還有一個傳說,不知道鄭老聽沒聽過。”
“什麼傳說!”
“王亮賭石沒贏過,切石沒垮過。”文遠山得意道:“他被賭石圈尊為切石聖手。”
切石是個技術活,一刀下去,將鐲子切沒了,這塊石頭的價值就暴跌。
因此,賭石有高手,切石同樣也有高高手。
文遠山看到妖紫,也興趣大增,坐在工作臺上,準備親手將它剝皮。
鄭全子也趁機走進了車庫。
這棟別墅的車庫,很多年前就被文遠山改造成了工作間,裡面一字排開,擺著十幾個大號的保險櫃。然後是各種切石,剝殼,雕琢的機器,宛若一個小型的翡翠加工廠。
在中央的位置,擺著一塊水晶玻璃打造的桌子,從底下照射出來的燈光,映照著幾塊雕琢完成的翡翠飾品。
一串一百零八顆的玻璃種墨翠掛珠,兩個配珠,一顆主珠卻是玻璃種帝王綠。
一個小小的用黃金翡雕琢的棺材。
一塊玻璃種帝王綠雕琢的,足有半斤的獨角貔貅。
雖然只有三件成品,但無一不透出了豪奢。
“我能上手嗎?”
葉青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文遠山是從玉王爺,學的是北派雕工,墨翠掛珠不算什麼。
但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