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有一個錯覺,彷彿是沈君怡穿著三點比基尼,側坐在自己身前,但眼前一花,朱龍媚又恢復了煙視媚行的樣子。
確認無誤,除了雙胞胎姐妹,就算是一母同胞,都不可能這麼像。
他以手扶額,腦袋更疼了。
法律是上位者給下位者制定的規則。
葉青勉強攀上上位者的邊兒,就算在國內,只要不做出天怒人怨的事兒,法律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約束力。
但是包庇毒販,絕對會惹得天怒人怨。
尤其是,他還是國之龍牙,必須遵循這種遊戲規則。
縱橫術教給他的是內設計謀,外陳言辭,動之以形勢,誘之以利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卻沒教他大義滅親。
朱龍媚看著他痛苦不堪的模樣,笑顏如花,心說,現在終於知道欺負我的下場了吧:
“人家就在這裡,身上除了這三塊紫色布片,什麼武器都沒帶。
雖然修煉過瑜伽術,但是萬萬比不上姐夫的寸拳的。
姐夫要是覺得,我留在人間是個禍害,不防辣手摧花,不,按照華國的說法,是大義滅親。”
“別扯這些沒用的。”葉青牙疼道:
“你約我來雲頂別墅,就已經篤定我不會在這裡動手,你約我來的目的是什麼就行了。”
朱龍媚收斂了臉上媚笑,露出一副哀怨之色:“沒事,就不能約姐夫見面嗎?”
葉青苦笑道:“人生最好是不見。”
朱龍媚嗤的一聲輕笑:“姐夫後悔來見我了。”
葉青肯定點頭:“大意了。”
朱龍媚嫋嫋起身,輕邁蓮步,走到他身前,素手捏著他胸前屬於身家的龍石種貔貅:“那姐夫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葉青將龍石種貔貅從她手中拽了回來,塞進汗衫內,拉上衝鋒衣的拉鍊:“不說我走了。”
“姐夫”朱龍媚一把抓住他的手。
這聲姐夫叫的蕩氣迴腸,讓葉青都心兒一蕩,咬緊牙關才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以後沒事,就不要互相打擾了。有你這樣的小姨子,是我人生最大的不幸。”
朱龍媚氣的咬牙切齒,嘟著朱唇:“像我這樣的小姨子,你從哪兒找去。”
“我寧可沒有。”葉青冷笑一聲:“就你販賣禁品的數量,用重機槍槍斃你,都要耗費一箱子的子彈。”
“但這裡是緬北,不是國內。”
葉青肯定點頭:“我知道,緬北遍地虎狼弱肉強食。
但是當年師孃做這種生意,是為了生存,你現在做這種生意為的是什麼?”
“同樣是生存!”朱龍媚盯著他的雙眼:“阿媽雖然嫁給了朱永邦,卻是續絃,當年朱永邦的大老婆是金三角土司之女,生有兩個兒子就是朱龍泰和朱龍俊。
朱家的禁品生意全都被他們兩個掌控,分給我的只有一個賞金獵人公會。”
葉青對她的話一句都不信,冷笑道:“先不說師孃給你留下的產業,就憑你學過相玉術,想要賺錢還不是輕而易舉。在緬北,就沒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朱龍媚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就解決不了你。”
“你想解決我?”葉青皺了皺眉頭:“怎麼解決,殺掉,還是跟杜言一樣,囚禁起來待價而沽。”
“囚禁杜言,是沐嘉俊做的事兒,跟我沒關係。”
“沒關係,不是你將他引誘到抹谷的嗎?”葉青冷笑道:
“而且,將他的從屬全都埋在了礦坑之中,你心狠手辣也就罷了,還膽大妄為。
知不知道龍有逆鱗,觸之必怒,知不知道什麼叫犯我華國者,雖遠必誅。”
朱龍媚看著他犀利如刀的眼神,終於知道什麼叫害怕了。
他沒有明著為杜言報仇,甚至連老街市和金三角都沒去過。
但是,卻掐斷了金三角的物資補給。
沐家和朱家這些年雖然囤積了一部分物資,但有些物資卻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比如藥品而且,這種封鎖顯然是長期的。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死多少人。”
“我又不是菩薩,管不了這麼多。”葉青聳聳肩:“我知道沐家和朱家囤積了大量的物資,但並不是所有的民族武裝都有這種財力和遠見。
一旦他們陷入絕境,那怕沐家和朱家的軍隊實力強悍,他們為了填飽肚子,也會不要命的去拼去殺去搶,人餓肚子的時候,比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