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鍋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道:“你最好拿的出來,要不然光利息就能讓你傾家蕩產!”
趙德龍陰沉著臉,看著二鍋頭和馬薇走進包廂。
“四叔,究竟是怎麼回事!”馬薇關上房門,迫不及待問道。
“馬幫這麼多年,不白不黑,賺的錢並不乾淨!”二鍋頭笑呵呵道:“當今世道已經不同於我們那個時代,殺個人扔進盈江,到不了天亮就飄到對岸,死無對證,但是現在行嗎!”
馬薇笑問:“所以,四叔才支援我改革馬幫旗下的產業!”
“是啊,你父親和三鍋頭都是死腦筋,抓著權力不放!”二鍋頭嘆息一聲:“但從來就沒想過,當今社會日新月異,社會變了,經營模式也需要改變。
當年將權力和錢都集中在總鍋頭的手中,是為了將人心凝聚在一起,沒有萬眾齊心就沒有今日馬幫。
但是現在呢!這些出馬弟子不思進取,也參與不了公司的管理,反而心安理得的索要大筆分紅。
大鍋頭將他們限制在馬家村,就是擔心他們惹是生非。但也養了幾千個吸血鬼,再大的產業也承受不起他們敲骨吸髓。”
“但是這個小子”馬薇一想起葉青,就羞惱萬分!
二鍋頭看著迷惑不解的馬薇,微笑道:“二十多年前,剛剛改革開放,上面派下來一個姓葉的官員,跟文遠山結為好友,在滕衝大力發展翡翠產業。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文遠山逃到了緬甸,在礦區當了切石工人。而這個官員因為犯了關鍵性的錯誤,被調離滕衝。
但是人家家世駭人,就算犯了錯誤,也沒有影響他的前程,只不過是換個地方當官而已,現在這位官員,已經是一方大員,總攬一省之政。”
馬薇心中駭然:“四叔的意思是,葉青就是這位知青的後人!”
“應該沒錯,我記得那個知青也姓葉!”二鍋頭眸光閃動:“最重要的是,現在昆明總局最高長官名叫葉良,他叫葉青!”
馬薇驚駭道:“同出一門。”
二鍋頭肯定點頭,微笑道:“因此,你要不惜代價查清葉青的來意,是不是上面已經對馬幫不滿了。”
馬薇微微咬牙:“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二鍋頭笑道:“你很漂亮也有才華,對年輕人來說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如果能將他拉攏在身邊,馬幫即便觸怒了上邊,也能度過此劫!”
“四叔!”馬薇羞惱的跺腳。
“我沒跟你說笑。”二鍋頭臉色變得鄭重起來:“他能和白狐混在一起,說明他是不拘小節,不問出身的人。
而馬睿和白狐一直都是姐妹相稱,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一起砍過人,這種情誼是不可取代的。”
二鍋頭長吐一口氣:“因為有白狐這層關係,馬睿等於提前走了一步。如果你想繼承馬幫的產業,就要想盡辦法破壞他們的關係。
你留下尋找機會接近葉青,我連夜趕回姐高,查一下他都接觸過什麼人,希望他來姐高是為了文遠山,而不是馬幫!”
馬薇也是聰明伶俐的人,訝然道:“四叔懷疑葉青是文遠山的弟子!”
二鍋頭肯定點頭:“不僅我在懷疑,趙德龍也在懷疑,要不然他不會急於借我之手,除掉葉青!”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馬薇蹙眉問道。
二鍋頭冷酷道:“只能壯士斷腕了,絕對不能跟那件事扯上一絲關係!”
“如果他不是呢!”馬薇將信將疑:“這麼多年,文遠山一直都沒離開過姐高,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調教出一個徒弟來。”
二鍋頭卻笑著搖頭:“不是任何人都能成為賭石高手,我們馬幫在瑞利這麼多年,那一個弟子精通賭石?沒有師父的言傳身教,是學不會這門絕技的。
文遠山賭垮了一塊天價原石,他就出現在了姐高,而且他還姓葉。唯一的可能他就當年那位知青的後代,文遠山才會將自己賭石本事傳授給了他。
在賭石圈裡,相玉師的傳承是很特殊的,師父和弟子就等於是父子關係。師父吃了藥,他豈能不報仇!”
馬薇疑惑道:“趙德龍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那塊石頭雖然是趙德龍運到姐高的,但主謀卻不是他!”二鍋頭一聲嘆息:“這件事牽扯到了一樁陳年舊事,一言難盡。”
二鍋頭起身向外走去,馬薇送到門口,就被他攔住了。
趙德龍一臉惶恐的站在賓士車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