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書讀的少,卻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混成了精,她一聽就知道,葉青故意將話題轉到馬千里身上,心思一轉,沒好氣道:“他是擔心你阿爸心狠手辣,畢竟,當年就是他將你阿媽送上了刑堂,三刀六洞慘死當場。”
馬薇正在用毛巾擦拭頭髮的手一顫,眼圈頓時紅了。她在國外,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學的是利益至上那一套,所以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在心中都標明瞭價格。
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得到什麼樣的回報,她算計的清清楚楚。
並不代表,她沒有感情,只不過是將感情利益化了而已。
但是,她卻沒辦法將母愛標明價格!
“阿敏姐”她聲音之中帶出了哭腔。
葉青輕輕在白狐秀美的脊背拍了一下,扭頭歉意道:“馬薇,阿敏姐說話有嘴無心,你別見怪!”
馬薇用毛巾捂住臉,嗚嗚的痛哭失聲。
馬薇一哭,白狐也生出了惻隱之心,她討厭馬薇,並不是討厭這個人,而是討厭她處處算計的做事方式,但是她和馬睿畢竟是好友,蹙眉道:“雖然這句話,讓你心很疼,但我還是要說,當年馬睿坐牢,就是因為她砍死了跟你母親一起販賣假金的同夥。”
馬薇陡然止住了哭聲,抬頭看著白狐:“這怎麼可能!”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當年跟她一起砍人的就有我!”白狐冷笑道:“要不是在木姐,就憑她砍死人,就足夠槍斃了。”
“但是”馬薇心亂如麻。
“但是什麼!”白狐怒道:“你以為我在騙你。”
“不是,阿敏姐!”馬薇搖頭,站起身來:“我心很亂,先去休息了。”
葉青和白狐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走進房間,關上房門。
白狐疑惑的看向葉青:“難道當年的事兒,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葉青搖頭一笑:“看樣子,馬薇知道點內情!”
“是馬薇知道內情,還是你知道內情!”白狐順勢一躺,靠在葉青懷中,仰著俏臉看著他:“說實話,別讓我自己想,好累的。”
“頭髮已經幹了,你回房間睡覺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白狐吃吃一笑,眼波兒如水:“你就不想跟我一起睡!”
“就特麼一張沙發,你躺下就沒我的地方了!”葉青早就被薛小雨撩撥的不要不要的,而且,薛小雨還跑去跟沈君怡一起睡,連瀉火的地方都沒了。
白狐又開始撩撥自己,伸手在她身上一摸,頓時嚇了一跳,竟然是真空上陣。
“你是不是瘋了,真想讓她們看現場直播!”
“呸,說的好像是我受不了似得!”白狐嬌媚的白了他一眼:“我就想知道,你跟馬薇隱瞞了我什麼。”
葉青伏在她耳邊:“當年馬伕人,只不過是替罪羊,你和馬睿砍死的售賣假金果敢老緬,只不過是個小嘍囉,真兇另有其人。”
白狐眸光中露出思索之色:“你在懷疑馬千里!”
“現在只是懷疑,不敢肯定!”葉青的聲音很小:“其實,我也想問問你,老爹是你們的仇人。但是,你們見過老爹嗎?”
“沒有!”白狐苦澀道:“甚至,除了老爹這個稱呼,我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長什麼樣!”
“果然如此!”葉青搖頭苦笑:“老爹知道你們三兄妹是他的仇人嗎?”
“在老街,老爹就是惡魔一樣的存在。”白狐悲傷道:“雖然每個人都知道,他就在老街,掌控一切,但卻從來就沒人看到過他。他高高在上,是不會知道我們這種小人物的。”
葉青點點頭,這個解釋很合理,當初白狐就說過,是他們的父親欠了賭債,賭場派人抓她,逼她用身體藏假金運到國內,他們三兄妹這才奮起反抗。
砍死了逼迫她的打手,九死一生的逃到了木姐,被將軍賞識,這才有了現在的木姐三雄。
“阿敏姐,你知道當年派人抓你們的是誰嗎!”
“是太子!”白狐咬牙切齒道:“就是老爹的長子,當年是他掌管老街的所有賭場。”
葉青沉思道:“現在幫老爹掌管賭場的是妙妙丹,也就是說,妙妙丹也不知道有你們這三個仇人。”
白狐含淚道:“我們是不是很可悲!”
葉青感覺到她妙曼的身體都在哆嗦,將她抱在懷中,低聲道:“阿敏姐,我知道,揭破傷疤會讓你心很疼,但是我必須知道一件事。”
白狐抹去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