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公主吃驚的看著葉青,她知道葉青這兩天追殺弄猜,挖出了隱藏在彩色冰糖廠的地下製毒工廠。
而這家彩色冰糖廠是沈青梅的,那不言而喻,沈青梅就是利益集團最大的黑手。
但是沈青梅卻是師孃。
文遠山雖然是滕衝玉王爺的嫡傳弟子,實際上也是贅婿。因此,他的女兒叫沈君怡,延續的是滕衝身家的香火。
葉青雖然是文遠山的徒弟,但也是沈君怡的丈夫,他們兩個的孩子,註定有一個姓沈。
金莎公主失聲道:“怎麼會這樣?”
葉青苦笑,給了她一個世界就這麼神奇的眼神。
文遠山身體輕微的哆嗦,葉青也將一股股細微的真氣,慢慢的滲入他的血脈之中,雖然早就想幫師父調理一下身體,但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上一次文遠山腦梗,他的真氣還沒產生變異,狂猛霸道,是不敢幫人療傷的。
但是,跟安夢溪雙修之後真氣已經達到了陰陽調和的地步,療傷功效已經超過了安夢溪修煉的回春真氣。
真氣順著任脈一點點的前進,至於毛細經絡,葉青直接忽略,到了文遠山這個年紀,經脈早已閉塞,消耗真氣的速度,堪稱恐怖。
足足一刻鐘,葉青都有點支撐不住了,突然之間,從胸口的龍石種貔貅上,傳來一股清涼溫潤的氣流,在他經脈中快速迴圈了一圈。
他自身的真氣得到這股清涼適宜的氣流匯入之後,突然之間就壯大了一點,在經脈中快速迴圈了一圈,又突然分成了兩股,一股迴歸丹田,一股回到了龍石種貔貅之中。
文遠山梗在喉嚨中的一口氣終於吐了出來,一時之間,兩行老淚順著滿是皺紋狐狸臉,緩緩流淌下來。
葉青和金莎公主,頓時鬆了一口氣。
文遠山這種狀態,就怕的是一口氣憋在肺裡吐不出來,哭出聲來,反而就沒事了。
文遠山扭頭看著葉青:“她是你師孃,當年她雖然改嫁,是以為我死在了緬北,而生活又真的過不下去了。”
葉青點點頭:“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文遠山抹了一把老淚:“你年紀太小,沒有經歷過那場災荒,那一年,吃上麩糠都是富貴人家,窮人只有樹皮,草根,而她還要撫養孩子。
她不怕死,但卻希望給我,給沈家留下一個後代,所以,才嫁給了大師兄周慶元。但萬萬沒想到是,竟然誤嫁匪類”
葉青也是聽的心中悽然:“師父,你別說了。”
文遠山搖搖頭:“這樁恨事,隱藏在我心中多年,不敢說也不知道該跟誰說,是一杯苦酒,也是一杯毒藥。今天有這個機會,告訴你們兩個”
金莎公主白了葉青一眼,用腳跟走路,扶住文遠山的手臂:“師父,你先坐下,慢慢說,你放心,只要你還認師孃,徒弟向你保證,不管是誰,都傷害不了師孃。”
她掃了一眼葉青:“你也別愣著,先表個態!”
葉青苦笑:“師父,師姐,你們誤會了,師孃遠在大洋彼岸,我就算想要大義滅親,也沒那個能力不是。”
“那你為什麼提起師孃?”金莎公主好奇問道。
“首先,先說明的是,師孃是當年那件慘案發生幾年之後,為了生存才改嫁周慶元,跟當年那件慘案一點關係都沒有。”
金莎公主偷偷看了一眼皺眉不語的文遠山:“還有呢!”
“我不在軍政,師孃是什麼人做過什麼,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葉青正色道:“我來緬北是復仇也是來賺錢的。之所以問起師孃,是因為想要復仇,就必須得到師孃的幫助。”
“她剛離開華國的那幾年,我們還透過信,後來就徹底失去聯絡了。”文遠山皺著眉頭:“所以,這十幾年在她在大洋彼岸,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一無所知。
但是,你突然之間提起她,肯定查到了我不知道的事兒。”
葉青扶著他做好,然後轉身在茶几上,直接將金莎公主剛泡的茶倒掉。
金莎公主翻了個白眼,卻沒說話,她也知道,自己的茶藝跟葉青相比,不是一個等級。
就連師父都比不上。
師父之所以喝,是因為他喝的不是茶,是孝心。
而葉青泡茶也同樣也是如此,而且,他也需要一點點時間,想想怎麼跟師父說。
只不過,她對葉青處理沈青梅這件事上並不滿意。
滕衝沈家嫡女怎麼了,那也是師父的前妻,十幾年都沒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