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帝王綠,首先要求的就是種,種就是組成翡翠的顆粒細膩程度,水,指的就是翡翠的透明度。只有晶體細膩的看不見,透明度就跟玻璃一樣,才能談色。
翡翠的色有很多種,綠,紅,藍,紫,白,黃,黑,還有很多的次生色。但是,在所有顏色的翡翠之中,以綠為帝王。
家有黃金萬兩,不如凝翠一方,凝翠就是帝王綠的顏色。
一般說這這句話的都是在忽悠人,玻璃種如同鳳毛麟角,帝王綠卻是滄海遺珠,從那兒去找凝翠一方。
葉青之所以能切出帝王綠,是因為那塊白鹽砂,本來就是帕敢珍品,從無數礦石中挑選出來的寶貝,老桑吉不敢斷定是什麼種水色,所以將這塊白鹽砂送給了冒良。
葉青不過是順手牽羊撿個便宜罷了。
現在他也碰到了這種情況。
馬勇是不是賭石高手他不知道,但是他掂量翡翠原石,判斷裡面種的方法絕對是大巧不工。
換句話說,這座藏寶庫看似嚴密,但這老傢伙恐怕沒事就進來溜達,將每塊石頭都掂量一遍,而且旁邊有切石機和擦石機,沒事切幾塊擦個窗。
他就是唯手熟爾的賣油翁第二,藏經閣裡的掃地僧,修為絕世卻不自知的高高手。
大意了,輕敵了,我特麼的就是欠
馬勇將十塊石頭挨個掂量了一遍,選了一塊足球大小的石頭:“我就選這塊”
葉青眼睛眯了眯,這塊石頭是褐色沙皮,砂礫緊緻細膩,就像是嬰兒面板一般的細嫩,還閃爍著一層油光。
不見蟒,不見松花,不見蘚,除了皮殼細膩,就沒什麼特殊的特點了。
他拱拱手:“等我回去之後,就將百分之五的股份轉讓給馬睿。”
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馬勇狐疑的看著他:“這就認輸了。”
葉青苦笑:“不認輸怎麼辦,你將十塊翡翠原石中最好的一塊挑走了,這九塊中不管挑那塊都是輸。”
輸的不是色,是種。
馬勇或許不懂賭石,但是他懂大巧不工,以種欺人。
剩下的九塊石頭,三塊大馬坎半山半水黃紅皮,兩塊老帕敢大象皮,剩下的四塊卻是莫西沙的黑烏沙。
這九塊翡翠原石,除了帕敢老象皮是賭種的,大馬坎和莫西沙都是賭色。
就是切出福祿壽,賭出正陽綠,糯冰種的翡翠也比不上無色玻璃種值錢。
兩塊老象皮,砂礫細膩程度不夠,最多也到糯冰。
更何況,馬勇挑選的石頭皮殼細膩程度,顯然已經到冰了,就算無色,也形成了碾壓。
但是他也對這藏寶庫中的石頭,感到了震驚。
這十塊石頭是彭飛和兩名特戰,隨便選出來的,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想法,反正顏色各異,大小相差不大。
但是,這十塊石頭竟然全都有料
這就很恐怖了。
就算是老桑吉家的藏寶庫,都不敢說每一塊石頭裡面都有翡翠
神仙難斷寸玉,說的就是賭石的難。
沒人敢篤定,皮殼下面是驚喜還是驚嚇。
馬勇狐疑的看著他:“石頭沒切開,你怎麼知道就輸了。”
“你是賣油翁第二,我也是啊。”葉青苦笑道:“所謂的相玉術,並不是長著透視眼,能看穿石殼,就算我眼力比別人強點也有限。
相玉術傳授的實際上就是賭石的經驗,就像是礦區的老技工,他們根本就不認字,也不知道相玉術是什麼玩意兒。
但是就憑几十年在礦區摸爬滾打積攢的經驗,就能判斷出一塊石頭之中是否含有翡翠,大致是什麼種水色。
而且只要是他們挑選出來的翡翠,礦主都是一刀剖開,絕對不會給別人撿漏的機會。
只有他們拿捏不準,卻又捨不得放棄的才會開窗。至於全堵料,要麼是太好,僅憑皮殼表現就能拍出天價,切一刀反而是畫蛇添足。
或者是太差,切開之後賠電費,直接扔進公斤料裡打包賣。
我的相玉術就是從給師父切石頭開始學的,然後又去潘家園練攤,開店,一點點的跟師父傳授的結合起來,變成自己的東西。
但是老爺子賭石,卻是用藏寶庫中的石頭練出來的。”
葉青隨手抱起一塊大馬坎:“這石頭都讓老爺子玩出包漿來了,我又託大讓出了先手,還怎麼贏。”
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如果讓葉青選也是那塊老帕敢褐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