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傑越聽越怕,看周圍人的神色,顯然是真的。
買了九塊賭石,切出了八塊高檔翡翠,其中還有冰玻種藍精靈和玻璃種祖母綠。
這樣逆天的運氣。
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天爺的私生子。
“不是還切垮了一塊嗎?”
“那一塊也沒垮,而是被小爺的保鏢藏了起來,沒切!”
“為什麼不切!”
“因為那塊石頭是老後江白蒜皮鴿子蛋,不用切,也知道里面是好東西。”
老賭石客是那天晚上的旁觀者,對當天晚上的情況一清二楚。
王亮拿起擦石機,換上最小的金剛砂磨頭。
因為開窗的位置,已經脫砂,露出一絲淡淡的紅霧。
說明霧層已經玉化,很硬,普通的磨頭根本就磨不開。
擦石機嗡嗡轉動,磨頭貼近原石皮殼脫砂出。
頓時,聲音變得刺耳尖利起來。
都是賭石客,一聽聲音就知道,開窗的地方,種足夠老。
張胖子蹲在一旁,慢慢的澆水。
石頭不大,水很容易就浸溼了整塊石頭。
磨頭和石殼的摩擦,產生的高溫,讓清水化成了水霧,就像是老煙客吐出的菸圈。
看到這個場景,所有賭石客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賭石店雖然很大,但是賭石客也多,空調唔唔的吹,每一個賭石客依然是汗流浹背。
但是沒有一個人退出去。
就連位置都不肯挪動一下。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自己一走,馬上就有人補位,在想找到一個能看清楚給賭石開窗的位置,簡直難如登天。
葉青對這塊石頭的判斷,關係到所有人的禍福。
汗流的像是小蛇,蜿蜒向下。
擦石機的聲音就像是電鑽在骨頭上鑽洞。
讓人心癢難耐又痛不欲生。
賭石,最難以忍受的就是這種煎熬的等待,因為有太多的不確定性,讓人誠惶誠恐。
陳璐攥緊雙拳,緊繃著俏臉,神色緊張又無奈。
她從來就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命運,竟然掌控在別人手中。
也從來就沒想過,這塊賭石就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她討厭這種無法掌控,卻又慶幸,掌控自己命運的是葉青,而不是別人。
她扭頭看了看,所有人的都緊緊盯著飛速旋轉的磨頭,而沒人注意到自己。
悄悄的後退一步,將貼身的旗袍,頂出優美曲線的臀,輕輕的靠在葉青身上,低聲道:“小爺,有幾成把握贏!”
葉青也悄悄的後退一步,避開款款搖擺的美臀,淡淡道:“問出這種話,就說明在你內心深處,從來就沒相信過我。”
陳璐輕聲一嘆:“小爺從來就沒通向我的心,人家又怎麼敢全心全意的相信。
能將自己的命運放在小爺手中,人家已經盡了最大努力。”
通向你的心。
葉青皺著眉頭,看了看她嫣紅的朱唇,在低頭,看了看她款擺的臀:“說人話!”
“人家沒有安全感!”
“但是你有安全期!”
“我”陳璐剛想說話,突然之間,擦石機的聲音陡然就停了。
趕緊凝神看去,卻見張胖子,將水管向著擦開的小小視窗沖洗,然後,用一條幹淨的毛巾,將視窗擦拭乾淨。
沒想到家有金山的張胖子,也是一個賭石高手。
知道一塊賭石,有沒有水漬,呈現給人的觀感是兩回事兒。
就像是很多原石商人,為了讓石頭看起來更加的水潤,在賭石上灑水一樣。
張胖子擦乾視窗的目的,就是讓人能夠更加直觀的看到裡面的玉肉種水色。
葉青向著鄭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鄭乾也沒客氣,和齊老闆一起蹲在石頭之前,打燈看視窗。
整個賭石店,幾十個賭石客,鴉雀無聲。
鄭乾的神色,凝重也莊重,許久之後,才站起身來,看向葉青,伸出大拇指:“名師高徒,眼力夠毒。”
葉青笑了笑,沒說話。
齊老闆卻一臉的得意:“葉青雖然剛剛出師,就已經將你踩在了腳下,認不認輸,服不服氣。”
鄭乾嘆息道:“人家是玉將軍的弟子,賭石講究的是一往無前的霸氣。”
齊老闆臉上的笑容一僵,這混賬王八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