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淡,但熟悉他的陳璐,卻知道他動了殺心。
陳俊傑死不死的不重要,但是,如果葉青因為陳俊傑之死,被召回京都,他費盡心機,營造的局勢瞬息之間就會被打破平衡。
陳俊才肯定會不擇手段的報復,王貴和阿媽也肯定會死。
天璐珠寶也會因為葉青的離開,斷掉最重要的貨源,在這個風雨飄搖的局勢中,前途叵測
陳璐嫋嫋婷婷的走向了王亮,素手翻轉,在他愣神的瞬間,躲過了他手中的鋼片。
這種鋼片,長有兩尺,卻只有兩毫米的厚度。
這種厚度,恰巧是插進切石機切割賭石割出的縫隙之中。篳趣閣
因此,這種鋼片最可怕的不是鋒利,而是堅硬。
突然之間,眾人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陳璐手中的鋼片,狠狠的拍在了陳俊傑平放在桌子上的手背上。
她雖然是芊芊弱質,但自幼修煉詠春拳,內家真氣了得。
這一拍,陳俊傑的左手看似無恙,但是筋骨俱裂,徹底廢了。
陳璐的狠辣果決,讓葉青都倒吸一口涼氣。
“啊”陳俊傑的慘叫哀嚎,悠長而淒厲,讓人毛骨悚然。
周圍的賭石客,一個個驚恐的看著拎著鋼片俏臉含笑的女子。
陳俊傑抱著自己的左手,疼的滿地打滾。
陳璐視為不見,朗聲道:“人無信不立,既然下場去賭,就要遵守賭約,今日陳俊傑言而無信,陳璐只能出手,清理門戶。”
葉青眯眼看著陳璐,現在的她巾幗不讓鬚眉,果決,狠辣,比男人還狠,尤其是她最後這句話,殺人還誅心。
這女人心如狐人如虎。
兩個身形彪悍的保鏢,快速衝了過來,一左一右,攙扶起陳俊傑。
陳俊傑臉上帶著淚痕,眼神卻猙獰可怖,死死的盯著陳璐:“死丫頭,不僅吃裡扒外,還在外面養了小白臉”
陳璐委屈的看著他,我倒是想養,但是人家不讓,淡淡道:“做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是遵守承諾,輸了要人,捱打要立正。別讓人說,潮汕陳家的人輸不起。”
陳俊傑左手巨痛,又被陳璐羞辱,指著葉青咆哮道:“阿強,阿勇,這件事都是這個混蛋惹出來的,給我廢了他!”
阿強阿勇,剛才親眼看到,葉青的保鏢帶著槍,並且人家還有持槍證。這種保鏢如果主動惹事,開槍傷人,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但如果是被迫反擊,卻什麼事兒都沒有。
換句話說,身邊的保鏢都配槍,這樣的主子身份可想而知。
這不是有錢就能做到的,必須有權。
而這種有權有勢還有錢的人,不是你這種騷包富二代惹得起的。
“傑少,老爺子只是讓我們保護你,不讓我們惹事生非。”
陳俊傑被陳璐一鋼片廢掉了左手,心中戾氣不可抑制,在聽兩個保鏢推脫的話,頓時忍不住的爆發。
“家父讓你們保護我,保護的我左手都被廢掉了,難道只有我死了,你們抱著我的骨灰盒回到潮汕,才算盡到責任。
那我陳家,養你們這種保鏢,還不如養一條狗,至少狗還知道護主。”
龐昆看著眼前這一幕,感覺有點熟悉。
好像當初自己在木姐皇冠賭場,想要收白狐為女奴,結果被葉青暴揍,身邊的保鏢
好吧,我的保鏢各個比他們強多了,每個都是敢死之士。
全都被葉青槍殺了,一個都沒留。
這位陳家大少,還以為自己在潮汕,還以為自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二世祖。
但卻沒想過,自己究竟惹了一尊什麼樣的兇佛
就算是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
阿強阿勇被他這樣辱罵,真想將他扔在地上一走了之。
但是想想,五十萬的年薪,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傑少,這是大小姐下的手!”
“她算什麼大小姐,吃裡扒外,養小白臉的狼崽子。”陳俊傑怨毒的看著陳璐:“而且,你們不是不知道,她跟王雅麗那個賤寡婦,陰謀算計的想要奪走天璐珠寶”
葉青好笑的看著他,雖然是悲憤之下的胡言亂語,但卻恰巧成真
“天璐珠寶是阿爸留給我的,跟你們陳家有什麼關係!”陳璐鄙夷的看著陳俊傑,她和王雅麗兩人手中的股份達到了百分之六十。
整個陳家的股份加在一起,不過是百分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