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服保鏢上前一步,卻被王中陽攔下了。
在潮汕,王中陽可以蔑視任何人,反正誰都沒他錢多。
但是他也可以蔑視所有人,卻不敢蔑視這個張胖子。
山西煤炭集團的董事。
王中陽知道這個稱呼的分量。
不到京都不知道官小。不到潮汕,不知道錢少。
不可否認的是,潮汕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寬鬆的政治環境,讓一部分人先富了起來。
但是,山西煤老闆卻後來者居上,因為人家手中有礦!
張胖子摟著葉青的肩膀,低聲問道:“兄弟,這可不像你啊!”
葉青雖然是權門太子,卻沒衙內紈絝目中無人的秉性脾氣,反而有一種江湖俠氣,再加上談吐文雅,知識淵博,妙語如珠。
任何跟他接觸的人,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但從來沒有這樣陰損壞的貶損別人。
葉青搖頭一笑:“涉及到了師門恩怨,因此,我和潮汕王家註定是死對頭。”
“我聽說過王中陽,這個人是庶子上位,雖然風評極佳,但是,做事卻謹慎小心,手腕狠辣,是一個極為陰毒的人。”
張胖子沒多說,王家在潮汕再強,也不過是一個商賈世家。
真要得罪了葉青這樣的權門太子,就等於祖宗十八輩都沒積德,早晚要家破人亡。
不管是什麼樣的衙內,不管這個衙內是不是精英人才。
他都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本事,而且毀人不倦。
你讓他組建一家貿易公司賺大錢,他可能做不到。
但是你要讓他毀掉一個市值數百億的集團公司,他卻能手到擒來。
張胖子蔑視潮汕王家,不僅僅是跟葉青同仇敵愾,而是因為全國各地的富豪,全都瞧不起暴發戶般崛起的煤老闆。
但是他們往往忽略了,山西晉商
山西晉商,是和潮商,徽商並列為三大商幫的龐大商幫。
明清五百年,晉商都以經營票號,鹽業為主,是一群懂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出頭椽子先爛的精明商賈。
張胖子就是來自一個傳承有序的晉商家族。
因此,他沒有煤老闆的自卑,反而有著食物鏈頂端獵食者的嗅覺。
說話間,門口又走進了一行人。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相貌清瘦,眉眼細長,目光卻炯炯有神。一身灰色綢緞大褂,手中揉著兩枚墨翠核桃。
跟在他左側的人,是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四十多歲的年紀,相貌跟陳俊才有幾分相似。
跟在中年人右側的,卻是天璐珠寶大小姐陳璐。
見到葉青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
僅僅這一眼,就讓張胖子色於神奪。
這世上美女有很多,但是有陳璐這種大家閨秀氣質的卻很少,這是幾代人的沉澱薰陶的結果,端莊,優雅,婉約
更何況,今天她穿了一身旗袍,將動人的身體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
那似皺非皺的翠眉,似嗔非嗔的眼神,玉立秀挺的瓊鼻,點點朱唇,恰到好處的構成了一張精緻完美的俏臉。
特別是那似嗔非嗔的眼神,輕輕一掃,就透出無限的哀怨,讓男人生出一股欺辱慾望,恨不得一把摟住那水蛇般的細腰,再狠狠的吻上點點朱唇。
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味
張胖子搓著胖手:“兄弟,你信不信,哥哥我今天一見鍾情了。”
齊老闆從後面拍了拍他的肩頭:“胖子,一見鍾情說白了就是見色起意,不過,這丫頭跟小爺關係匪淺”
“別扯我。”葉青擺擺手:“這是我一位故人之女,出身世家,相貌,身段,人品,手腕都是上上之選,如果胖哥喜歡,儘管放手去追。”
他這樣一說,張胖子反而謹慎起來:“兄弟,這樣完美的女人,你沒道理讓給我啊。”
葉青瞪了他一眼:“說的好像我是一個荒淫無道似得。”
齊老闆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別瞎扯,今天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什麼意思!”葉青和張胖子頓時來了興趣。
“難道還有人,敢在德隆砸你的場子。”張胖子手舞足蹈:“那胖爺可得站遠點,免得濺一身血。”
“是啊,是啊!”葉青附和點頭:“就算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跟你齊老闆叫板吧!”
齊老闆能在德隆站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