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珠大上師看著葉青:“行百里者半九十,難道,你們就不想讓物流公司到達曼德勒!”
葉青等的就是這句話,微笑著拿出了紅土鎳礦的股權書。
能打動上位者的,只有利益。
更何況,還是緬國這種家族利益至上的地方。
洛珠大上師拿起紅土鎳礦的股權書,皺了皺白眉:“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場大富貴!”
洛珠大上師搖頭一笑:“曼德勒省,有兩座紅土鎳礦,一座在鷹國人手裡,而另一座卻屬於冒良家族。
紅土鎳礦開採極為容易,而且,每一座鎳礦方圓都有幾十公里,數量極大。冒良家族開採的紅土鎳粉,全都以低廉的價格,賣給了鷹國人。”
葉青也不想讓他知道紅土鎳粉的真正價值,也想用白菜價大量收購紅土鎳粉。但是他清楚,如果他不能讓洛珠大上師動心,就無法說服吳瑞。
不說服吳瑞,就算龐昆手持股權書,收回了這座紅土鎳礦,自己也休想將紅土鎳礦從曼德勒省運出來。
更何況,現在已經有人盯上了這座紅土鎳礦。
“從高品質紅土鎳粉中提煉出來的鎳,可以製造可用於武器的特殊鋼材,而且高品質的鎳,在這種特殊鋼材中佔比百分之六十五。”
洛珠大上師聽的心中一震,葉青雖然沒說是什麼鋼材,但是,製造武器的特殊鋼材就已經說說明了紅土鎳粉的價值。
“鷹國佬就是利用你們資訊不通暢,無法知道紅土鎳粉的真正用途,這才用低廉的價格大量收購,運回國內作為戰略儲備。”
葉青斟酌著詞彙:“雖然經濟發展,佔鎳成分達到百分之六十五的特殊鋼材,需求堅挺,鎳的需求每五年增長百分之四以上,預測,今後五到十年,增長率可以達到百分之六。而我國對鎳的需求,將達到百分之七。”
“你把實情都告訴我,難道就不怕吳瑞佔據了這座紅土鎳礦之後不跟你合作。”洛珠大上師彈了彈手中的股權書:“冒良全家死絕,這份股權書就等於廢紙一張。”
葉青笑了笑:“但是它卻能從法律角度上,證明這座紅土鎳礦不屬於吳瑞將軍。雖然,冒良死了,吳格丹也死了,但是龐昆卻活著。他雖然是庶子,但也有資格繼承這座紅土鎳礦。
巧取豪奪容易,但是消除影響卻很難。尤其是吳瑞將軍的家族跟冒良的家族,在緬族都不是頂級家族。
一旦開了這個先例,誰敢保證,吳瑞將軍這輩子都平安無事,萬一他跟冒良一樣,戰死沙場。緬族權貴是不是也效仿他的手段,瓜分了他的資產。”
白狐聽的心驚膽顫,葉青話中隱藏的意思是,我可以殺了冒良,難道就殺不了吳瑞。巧取豪奪我的東西,就要小心我的報復。
洛珠大上師卻從中聽出了不同的意思。
強者制定規則,也出處於利己的目的。物競天擇實則生存,這是叢林中的生存法則,也是放之四海皆準的道理。
沒有人永遠是強者,就算再強大的家族,也有敗落的一天。
只有讓規則變成不可觸碰的雷區,子孫後代才能享受規則的保護。
吳瑞如果敢率先破壞這個規則,他就會被強者制定的規則制約。
因為,在緬國他不是最強者,沒有重新制定規則的權力。
葉青就有辦法,讓他從法律層面上,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是帶著善意,尋求跟吳瑞將軍合作的,將軍的軍隊越強大,來緬國做生意的華人也就越安全。”葉青臉帶笑意道:ca
“而且我敢保證,就算你們知道了這座紅土鎳礦的真正價值,也無法從鷹國商人手中,掏出更多的錢。”
洛珠大上師的臉皮抖了抖,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鷹國殖民緬國長達百年,面對鷹國主子,軍政大佬從骨子中就感覺到卑微。
更可怕的是,緬國的種族制度和律法,本來就是鷹國人制定的。
在鷹國人制定的規則中跟鷹國人鬥,就算吳瑞也必輸無疑。
葉青見洛珠大上師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微笑道:“但是,在這份股權書上,有了我的名字之後就不一樣了。
鷹國人要跟我鬥,要麼打國際官司,要麼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了。
而且,我可以保證,我銷售出去的紅土鎳粉,肯定是以國際上的價格結算,不存在低價掠奪。這樣一來,吳瑞將軍,我和龐昆才能合作雙贏。”
“那我們需要付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