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便宜師姐,是要將這三種可怕的招式,用在自己頭上了。
葉青在心中哀嚎。
他從小是被柳夫人養大,又跟柳月是青梅竹馬,熟悉女人所有的套路。
一旦這種招式用出來,就代表著在乎她們的男人要大出血。
而這個師姐,本來就不是正式拜入師門,而是因為克欽之狐,對文遠山的收留之恩,這才因材施教,傳授她相玉術。
而後,文遠山傳授葉青相玉術用的各種場口的賭石,也是金莎幫忙籌集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在臘戌的時候,並不知道有這層關係,因此將她得罪狠了。
別墅門口七零八落的躺著十幾具屍體,吳格丹縮在牆角,全身上下全都是槍眼,但偏偏還喘著一口氣。
而這樣一位豔麗母狼,卻站在大廳中央無聲的哭,那嬌嫩俏麗的臉蛋,除了血痕就是淚痕,梨花帶雨般的讓人心疼。
葉青有點手足無措,陪著笑臉道:“師姐,要哭就大聲哭,一定要哭出聲來,你這樣無聲的哭,最容易傷身體”
柳媽媽說過,讓女兒流眼淚的男人,是最沒出息的,這種男人就該送到廟裡當和尚,一輩子讓他娶不到媳婦。
以前,以為這是女權主義氾濫的笑話。
但是,當理論結合實際之後,這才明白,一個通情達理的賢惠女子是多麼難得。
而刁蠻不講理才是她們的本性。
就像是美麗的貓兒,優雅,溫順,矜持,但是逮到老鼠之後就會暴露兇殘本性。
吳格丹就是最好的例子。
看著暗傷流淚,哀傷難以抑制的克欽長公主,葉青也是無言以對。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陪自己出生入死了。
第一次是自己強迫的,而這一次,雖然是她自願
“對我來說,除掉吳格丹很重要,但也知道,這樣做讓你很為難。”
葉青斟酌著詞彙道歉,現在這個便宜師姐,不能恐嚇,不能威逼,如果哄著她絕對會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逼迫自己簽下一系列不平等的條約。
“師弟,殺吳格丹是師姐自願幫你做的,我喜歡跟你同生共死的感覺,就像是在臘戌一樣,最危險的時候,你也沒推我出去擋槍,我只是想哭,你借我一個肩膀,讓我哭一會兒。”
金莎悄悄的扭轉身子,不讓葉青看到她眼中快要溢位的笑意,但是聲音卻充滿了淒涼,悲憤,就像是一根毒刺,狠狠的刺進葉青的心中。
葉青慚愧的將她摟在懷中,讓她尖尖的下頜,放在自己的肩頭。
溫香暖玉在懷,伴隨著她輕輕的抽搐,兩個人的身體在輕輕的摩擦,尤其是一股女人馨香,讓他有些情迷意亂。
輕拍她秀美的脊背,低聲安慰道:“如果老桑吉責怪你,儘管推到我身上。”
葉青將她摟的更緊一些,讓她感覺到自己的真誠。
“阿爺責罰我倒是沒什麼,我就怕他為了克欽族的強大,又將我送給緬族達官貴人,到時候,我就沒辦法跟你合作了”
金莎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絕望,讓葉青感同身受。
就像是京都的衙內沒有婚姻自由一樣,作為克欽人的長公主,出生之後唯一的任務,就是為了部族的生存去聯姻。
哪怕聯姻的物件,是一隻又老又醜的豬狗,但只要他對克欽族的生存有利,尊貴的克欽長公主就要委屈自己。
可這件事是你們克欽人的家事,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她這句話也透漏出一個資訊,老桑吉首鼠兩端,一邊代表各族同盟軍跟自己談生意,一邊討好緬族達官貴人,從他們手中獲取物資。
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不僅擁有五千年曆史的華人懂。
這些蠻夷同樣也懂。
朱家老爹和老桑吉,竭盡全力保護吳格丹,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而且,從今天金莎和吳格丹的對話之中,也聽出了老桑吉的確有將金莎送給吳格丹的意思。
哪怕沒名沒分,那怕受盡屈辱,也要讓金莎留在吳格丹身邊。
“在生存面前,名節不值一文!”
但是,葉青深深懷疑,克欽人知道名節這兩個字的意思嗎?
為了三十個銀幣,就將主出賣的猶大,老桑吉已經徹底讓葉青知道了,什麼叫卑鄙無恥,什麼叫反覆無常。
但老桑吉這是為了克欽族的生存,所以才無所不用其極。
在這一方面可以鄙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