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用的不準確,應該是引虎驅狼,然後再將虎剝皮剁骨。”
齊玉摸了摸頭上為數不多的頭髮,有點冷,這夫妻兩個就沒好人,斟酌了一下詞彙:“我的意思是讓他們大魚吃小魚,然後咱們再花錢,將大魚搶來的原石買下來。”
白狐瞬息之間就明白這樣做的好處。
政府軍控制的場口,出產的原石,除非花高價去公盤競拍,否則就只能買鬼料。
而葉青不僅在德隆姐高有生意,在京都還有一家石頭齋和建在王宮會所的賭石房。需要大量的精品賭石。
因此,最佳的辦法,就是按照齊老闆說的,用錢從大魚手中買。
而且,可以將這些鬼料的價格壓得很低。
至於會不會出事,那是普通原石商人的想法。畢竟一旦被政府軍記在小本本上,這輩子都別來緬北。
但是,葉青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嗎?
齊玉看二人神色就知道自己狹隘了,這兩個都是沒事找事的主兒,根本就不怕麻煩:“鄭家和王家的人,今天晚上坐飛機過來。”
“看樣子,他們想要花錢消災!”
齊玉肯定點頭:“順便接手那塊價值九個億的玻璃種帝王綠。”
葉青以手扶額:“潮汕商人啊!”
齊玉訕訕笑道:“沒辦法,這塊翡翠是三家合股。”
第二天一早,齊玉就帶著從潮汕趕來的鄭家代表鄭爽,陳家代表陳璐,王家代表王貴,在王建和範桐的保護下,帶著裝滿錢的兩個行李箱,直奔刀寨。
在緬北,這是常規操作,只要不當場將人殺了,一般都可以交贖金贖回被抓的人。
至於潮汕商人,只要能用錢辦的事情,都不叫事兒。
再說,我們潮汕商人跟你無冤無仇,就算你殺了我們幾個保鏢,但營救的過程中,山軍也死了不少人,算是打平了。
而且,雙方本來就沒仇怨,你們攔路搶劫,也不過是見財起意而已。
玻璃種帝王綠肯定是不能給你們的,但是,只要你們肯放人,我沒給點錢沒問題。
大切諾基停在了刀寨門口,齊玉下車,走到站在大門口兩側的哨兵身邊,將一疊人民幣遞了過去:“我是德隆齊玉,要見刀雄。”
哨兵麻利的將人民幣接在手中,面無表情道:“刀雄昨天死了。”
“查猜呢?”
“逃了!”
“刀震呢,刀震總沒死沒逃吧!”齊玉心中有點發苦,今天這生意絕對不好談。
雖說生死無常,尤其當山軍攔路搶劫,隨時都有可能命喪當場。
但特麼的,刀雄和查猜可是老刀爺的親侄子,而刀震卻是他的親兒子,如果連刀震都死了,只能是不死不休了。
“少族長昨天沒出山寨。”哨兵總算說了句人話:“你們先等一會兒,我去稟告少族長一聲,他見不見你們,我可不敢做主。”
哨兵是老油子,看到從後備箱中搬下來的兩個大行李箱,就知道是交贖金贖人的,因此,也沒把話說絕。
鄭爽四十多歲,穿一身黑色西服,盡顯儒雅之氣。
站在這個傳說中惡魔山寨的門口,有點緊張。
王貴和陳璐卻沒一點緊張之色,好奇的伸著脖子,向山寨之內觀望。
王建和範桐,也一句話不說,只不過,兩個人看的全都是山寨中的山行地勢加上防禦工事。
陳璐掃了一眼王貴,想要說話卻有點尷尬,想了想還是道:“阿舅,昨天山軍死了幾十個人,他們會不會拒絕贖人。”
王貴沉默了一下,他明白,實際上陳璐問的是,怎樣才能讓山軍撕票。只有王中陽死了,作為嫡女的王雅麗,才有可能主宰王氏珠寶集團。
齊玉突然就明白葉青為什麼不待見陳璐了。
這女子身材婀娜人比花嬌,跟沈君怡可謂是春花秋菊,各擅勝場,而身上那種貴氣,遠遠超過白狐。
但是她的心腸實在是狠。而且專門對自己人狠。
對這種女子,最好的辦法就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免得她殺自己人的時候,濺一身血。
“在緬北,人命並不值錢!”王貴想了想才道:“而且,有齊老闆陪著咱們前來,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齊玉苦笑一聲:“王老闆可是高看我了,這同樣也是一場賭局,賭的就是老刀爺見錢眼開。至於別的,你就想多了。
緬北不同於內地,這裡生存很艱難,所以,沒人跟你講什麼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