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勇士重型衝進張家鬆散的車隊,直接將他們的陣型打的支離破碎。張家所部跟沐家麒增援的果敢軍人,也承受不住重機槍的掃射,一個個嚇得轉身就跑,陣型凌亂宛若烏合之眾。
來到緬北,葉青不知道參加了多少戰鬥,一看就知道對方已經被嚇破了膽氣:“全員衝殺。”
四臺勇士皮卡先後衝進了對方車隊,連衝帶撞,猛衝猛打,發動機咆哮聲猶如野獸,重機槍的突突聲,讓人膽顫心驚。
“噠噠噠。”張家也派出了兩名猛士,對著勇士皮卡的汽車玻璃,就是一梭子子彈,可惜的是,除了在防彈玻璃上留下一堆小白點,玻璃連碎裂的跡象都沒有。
反而瘋狂的輸出,招來了重機槍的重點打擊。一連串的子彈,直接將兩名猛士打成一堆碎肉。
兵敗如山倒,佤邦聚集點並不大,長街不過一千多米,裡面堆積著上百輛汽車,瘋狂逃竄的山軍遊匪加上無心戀戰的果敢軍人,直接將車扔在大街上轉身瘋狂逃竄。
葉青,劉樂身先士卒帶著特戰瘋狂突擊追殺,密集的夜雨也無法冷卻燒紅的槍管。
噴射的子彈就像是一條條的流星雨。
追到街尾,入目都是漆黑的礦區,從腳底下流出的雨水,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兒。
“還追不追。”彭飛手攥八一槓,盯著夜雨中的礦區。
葉青轉身,看了一眼身邊的特戰,就算穿著防彈衣,但夜雨亂戰,子彈亂飛,人人身上帶傷:“將不屬於我們的車輛全部炸掉,撤”
彭飛點點頭,今天晚上,張家人員損失不算,車輛損失就很慘重。
與此同時,刀震,魏強,帶著未曾參戰的紅星集團安保部一百多名安保人員,分乘二十多輛車,押送兩輛重型卡車悄然離開了抹谷。
聲東擊西,這是葉青開戰之初就定下的策略。
這批大馬坎太過貴重,不管是杜欽梅丹還是沐家麒,都不可能輕易放棄。
因此,只有讓他們將注意力放在今天晚上這一戰上,才有可能將這批大馬坎運回刀寨。
從抹谷到南坎,將近四百公里,還在只要出了抹谷,就有武安的獨立旅接應。
李八女也隨隊出發,到達刀寨之後,就有白狐派車將這批大馬坎送到臘戌,坐飛機到香江,然後李八女再將歸屬於葉青所有的一百多箱大馬坎送到京都。
第二天。
佤寨,從金三角趕過來的沐家精兵,乘坐十幾輛越野車,護衛著沐家麒來到了張家。
沐家麒和馬薇,在十幾名親衛的扈從下,走進了張家大門。
幾分鐘後,在張安的靈堂,沐家麒看著一臉悲痛的張博濤,追問了一句:“張寶阿哥的傷勢怎麼樣。”
張博濤陰冷的眼神掃了他一眼:“身上連中三槍,最兇險的一槍擦著心臟邊緣而過,算是撿了一條命,不過,想要行動如常,需要休養很長時間。”
沐家麒嘆息一聲:“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張阿伯,對於張安的事情,我感到很悲痛。”
張博濤默默無言,但他也知道,事情雖然是因為沐家麒而起,但是昨天晚上,張安被吳丹一刀砍了,還真怨不得沐家麒。
綁架刀震,換回張安的計策是他跟張寶一起策劃的。
張博濤一臉的恨意:“從來就沒想過,昨天晚上這一戰,損失這樣慘重。”
沐家麒默然,真的很慘,參戰的佤寨子弟,加上他派來增援的果敢軍人,不下於兩百人。
而這兩百人卻被四輛勇士重型武裝皮卡,葉青一支二十多人的特戰小隊追殺。
逃回去的不足五十人。
更加慘重的是,張家的佤邦聚集點,被一場大火燒成了白地,一起被燒掉的,還有幾十輛越野車。
他咬了咬牙:“阿伯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張博濤怕了拍棺材:“這已已經是生死血仇,不死不休。”
沐家麒看著他渾濁的老眼,想要窺探到他內心真實的想法,但是看他扭曲變形的臉,似乎還真有繼續打下去的打算。
“張家損失慘重。”張博濤嘆息一聲:“損失的不僅僅是人,還有佤邦聚集點,失去了這個聚集點,張家就失去了立足礦區的根本。”
沐家麒點點頭:“就算張阿伯不說,我也會賠償阿伯的損失的,這次金三角來人,帶來了價值五千萬的禁品,這批貨,就是我送給阿伯的賠償。”
張博濤看著他,冰冷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暖意:“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