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沉吟了一下:“我幫你聯絡一下鄭乾,看看有沒有可能”
梁老闆道:“那塊莫西沙的帝王綠,只能達到冰玻種”
齊玉霍然扭頭:“原先我還以為,葉青跟你相遇是巧合,沒想到你遇到葉青卻是處心積慮的結果。”
梁老闆被揭穿也不尷尬,自嘲一笑:“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這麼多的巧合。當我從新聞上看到在木姐有一塊帝王綠出世之後,就趕到了潮汕坐等。但見到之後,希望卻變成了失望”
齊玉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那塊翡翠是冰玻種,綠的流油卻不是帝王綠。
帝王綠,說的不僅僅是顏色,還有種和水頭。
市面上流傳的什麼冰種帝王綠,冰玻種帝王綠,全都是黑心商人胡說八道。
在行家眼中,帝王綠只有一種,老坑玻璃種陽綠帶藍卻不偏色,才能被稱之為帝王綠。
這種綠色在日光下呈現一種凝重的湖綠色,遠看近似湖藍色,在強光照射下呈現翠綠色,在數碼閃光燈下呈現陽綠色,變化莫測。
簡而言之,在翡翠原石中,必須是肉眼看不見晶體,水頭足,顏色深邃的玻璃種翡翠方能成為帝王綠翡翠,其他種水色稍差顏色近似的翡翠不能認為是帝王綠。
帕敢基白鹽砂,是真正的老坑石頭,切出的翡翠,在帝王綠中也是上品。文遠山的貔貅,洛珠大上師,齊玉和張君寶的佛珠,是那一塊板料中最頂級的部分。
自己送給馬寶寶的是一條珠鏈,其餘的珠子用的是文遠山那塊莫灣基切出來的陽綠翡翠,馬寶寶卻嫌棄玻璃種陽綠配不上這顆珠子。所以一條珠鏈就變成了一顆珠子。
按照這顆珠子的品質找手鐲,你這是做夢想屁吃。
他笑了笑:“這樣的鐲子找不到。”
梁老闆臉上泛出一絲苦澀,他也是珠寶玉石商人,當然知道,就算切出了帝王綠,一塊片板的翡翠,也不可能全是帝王綠。
顏色的深淺變化,種水的粗細,都會影響品質。
因此,大多數的帝王綠手鐲,都是滿綠色,只有一點點是帝王綠。
就算如此,擁有這樣一條手鐲的人,已經很了不起。
這已經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問題,而是有緣。
屬於可遇不可求的玩意兒。
他咬咬牙:“我要找的不僅僅是一條鐲子,還有珠串,牌子和耳釘。”
齊玉都被氣笑了:“你特麼瘋了,帝王綠的鐲子,珠串,牌子和耳釘,這是地獄級的難度。”
“人家說的是價格隨便開。”
齊玉重複道:“隨便開。”
梁老闆肯定點頭:“不差錢。”
齊玉陡然就明白過來:“所以,你要從這塊石頭中切出帝王綠?”
梁老闆苦笑道:“開窗玻璃種湖水綠飄蘭花,顏色已經和接近帝王綠了,一噸半的石頭只要切出一枚鐲子,一條珠串,一塊牌子和一副耳釘足以。”
“這個財主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
“刺激來自京都。”梁老闆更加苦澀:“有人湊齊了一套冰玻種紫羅蘭的翡翠,並且用一塊皇家紫的牌子當成壽禮獨佔鰲頭。”
“金陵安若曦。”
梁老闆驚駭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圈子就這麼大。”齊玉故作神秘嘆息一聲:“誰切出什麼樣的翡翠,馬上就傳遍了,這塊翡翠出自滕衝,出世之後就被安若曦全部買走,幫她雕刻的也是滕衝的琢玉大師秦遠征。”
梁老闆興奮道:“看樣子找你是找對了,能壓住紫羅蘭和皇家紫的,只有帝王綠。”
齊玉呵呵兩聲:“也有別的,比如血玉,黃金翡,帝王紫,極品白月光,甚至紫眼睛,只不過,找這樣的翡翠,也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梁老闆咬了咬牙:“我也知道圈子裡老油條,見過這幾種極品翡翠的人都很少,但對我來說,這已經不是賺錢的事兒。生意做大了,靠山不硬實,,就變成了別人眼中的肥豬”
齊玉看了看前面快速行駛的路虎:“真的是愛莫能助。”
梁老闆恨得牙都癢癢,自己掏心置腹,卻沒想到,這老小子將自己的老底掏乾淨之後,開始耍無賴:“我和馬先生也算是老朋友了”
齊玉笑了笑:“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幫不了,能壓住冰玻種紫羅蘭和皇家紫的就這麼幾種翡翠。但是,這種翡翠一旦出世就會被人高價買走藏之於密室。而且,收藏這種翡翠的人,都不差錢。這是唯一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