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賭九輸,但還有一句話叫做十賭九詐。
而香江和大陸是有區別的,黑社會搬家了,但是賭場和賭馬卻當成特色保留了下來。
李八女除了賭石不行,賭錢和賭馬都是好手。
李青雀沒少聽其中的道道。
葉青和齊玉這兩位爺,本來是打算,用瞞天過海將私庫中的石頭一次性收購,然後在紅星辦事處慢慢切。
但現在看來,人家目標明確,就是想用兩三個億,買走六十八塊木納白皮。
可恨的就是,私庫自己也進去看了好幾次,卻因為嫌髒,沒有用水沖洗上面的泥沙包漿,這才跟木納白皮擦身而過。
剛才葉青嘲諷馬寶寶,又何嘗不是在影射自己呢?
但是女人都有一種天生的直覺,這六十八塊木納白皮,實際上是葉青和齊玉,張君寶用來迷惑長老會的東西,六千多塊石頭當中,絕對還藏著讓人震驚的寶貝。
可惜的是自己找不到。
她轉動一雙明眸,暗自琢磨,是不是跟馬寶寶一起,去私庫中賣苦力。
葉青坦然的看著她:“你小腦袋瓜子胡思亂想什麼,私庫中怎麼可能有切出帝王綠的石頭,帝王裂還差不多。”
李青雀嬌俏的皺了皺瓊玉般的鼻子:“葉家哥哥,我信你才有鬼。”
“沒不信就去找。”葉青嘿嘿一笑:“找到了,我送給你”
“我謝謝你嗷!”李青雀也只是說說,六千多塊石頭有大有小,但特麼堆積在一起也是一座小山,姑奶奶叫李青雀,不叫李愚公:“木納白皮什麼時候開切?”
齊玉掃了她一眼,知道這位傲嬌公主的小心思,這塊莫灣基灰沙皮,李青雀一共才出了一千萬。而一千萬對於玉龍集團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因此,這位小公主根本就不在乎這塊石頭的是否能夠賣出去。
所以,焦急想將石頭賣出去的是杜瑪,想用這塊石頭逼的沐家麒現身的是葉青和自己。現在不滿足她的小要求,到時候耍性子鬧脾氣就不好哄了:“今天晚上就開始切。”
李青雀巧笑嫣然:“我謝謝你了齊老闆。”
齊玉摸著鼻子:“我怎麼聽這句話怪腔怪味兒的,再說,你這一次出師歷練,應該可以完美收官了,八十多箱大馬坎小精品,能讓玉龍王咧著嘴笑。”
葉青沒見過玉龍王,但是齊玉可沒少見,那個滿身香江貴族範的老泥鰍,從來就沒在翡翠王手中討了好去。
李青雀看了一眼圍著石頭大燈看的馬寶寶:“其實,玉龍集團現在也跟馬氏珠寶遇到了同樣的狀況,在阿爺年富力強的時候,都專注於學習企業的管理,經營,這才將玉龍集團做大做強。但也忽略了一個珠寶玉石集團的根本。”
葉青搖頭一笑:“這是沒辦法避免的事兒,尤其是玉龍王的晚輩,總不能不去上學,留在家裡學相玉術吧,等他們拿到學士,碩士,博士學位之後,再想學相玉術,也就失去了最佳的機會。”
齊玉也點頭:“師父的三個兒子都是大學畢業,只有小馬駒兒,上完高中之後,就留在家裡學相玉術。”
“齊老闆什麼學歷。”
齊玉毫無愧色:“初中。”
葉青笑了笑:“沒學歷不代表沒文化,翡翠王能在一群賭石客中脫穎而出,實際上就是沾了有文化的光,再加上他能吃苦,這才能成為翡翠王。”
因為地緣關係,翡翠王和玉將軍都曾經在礦區打工賺錢。
玉龍王和玉聖家境優渥,自幼學習相玉術,很高,但親手刷過,切過的石頭,無法跟翡翠王和玉將軍相比。
也就是善於紙上談兵,翡翠王和玉將軍更善於實戰。
梁老闆心滿意足的收起強光手電和放大鏡:“這塊石頭多少錢。”
杜瑪面無表情道:“五十個億!”
梁老闆也不急,這次來抹谷的分工,就是馬寶寶看石頭,他談價格。現在馬寶寶沒提出異議,而賭石這個行當,講究的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三長老,這塊石頭只是開了一個天窗,三條蚯蚓窗,並不是切出的明料,不值五十個億。”
杜瑪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這塊石頭分了六股,長老會分了兩股,梁老闆想要這塊石頭,給長老會十個億就行了。”
梁老闆苦笑道:“那三長老是不是幫我將另外四個股份拿回來。”
杜瑪轉身:“其實,你應該考慮的是,將這塊石頭運回國內之後,跟李青雀和謝福發合股切。而不是在抹谷跟他們磨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