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怡抿唇一笑,連問都懶得問了。現在她已經知道了葉青的說話方式,你的細細琢磨。這樣說就是不看好這塊料子。
葉青聲音大,老廣商人也聽見了,微笑道:“兄弟的好意心領了,但不將它解開,我實在不甘心!”
周圍的人一聽,頓時不再喊價,而是一臉期待等著!
開窗的料子依舊是在賭,不如買明料划算!
“繼續解,這料子不看個究竟,可惜了。”
“老廣有錢有魄力!”
“解出好明料,我出高價!”
很多人豎起了大拇指,一般的人還真沒這個膽量。
賭石的人都懂,神仙難斷寸玉,誰知道視窗那塊翡翠下面是什麼玩意兒。
萬一下一刀就切垮了呢?
更何況這家店鋪衰神上門。
人聲鼎沸,就連不懂賭石的薛小雨,也心情忐忑起來。
這就是賭石的魅力,瘋子買瘋子賣還有瘋子在等待!
老廣商人再次抱拳,然後走到原石前面仔細看起來。
雖然是一刀切,但從那裡下刀還是很有講究的,萬一將裡面的翡翠切跑了,那可是血本無歸。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葉青也沒在說話,而且,這時候說話是犯忌諱的,脾氣好的怒目相向,脾氣烈直接飽以老拳。
老廣商人在看原石,周圍的人全都凝聲靜氣,足足過了五分鐘,老廣商人才在原石上畫了一條線。
他一落筆,周圍的人全都鬆了一口氣,全都憋得不輕。
置身於賭石這種壓抑的氣氛,葉青習以為常,但薛小雨卻有點受不了。
“瘋子買,瘋子買,還有瘋子在等待!慢慢你就習慣了!”葉青看她俏臉憋得煞白,好笑道:“深呼吸,讓波濤洶湧起來。”
薛小雨羞紅了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未婚妻在旁邊!”
“我不在旁邊,你們兩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沈君怡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拽葉青:“小佛爺可是讓我看著你的。”
薛小雨頓時弄了個大紅臉。
葉青乾笑兩聲:“別杯弓蛇影,這丫頭不是我的菜,再說我只是擔心,她適應不了這種氣氛昏過去,到時候,還得找個老大爺給她做人工呼吸!”
薛小雨狠狠的錘了他一拳,沒好氣道:“你家做人工呼吸找老大爺啊!”
看在沈君怡眼裡,反而更像是打情罵俏。
老廣商人終於確定了下刀的位置,這才直起身來,笑問道:“那位大神,肯出手幫我切開這塊石頭。”
他這一問,周圍的人全都沉默了。
這種事情誰也不敢出頭,一百萬的原石,開啟視窗之後已經漲到了兩百萬。
這一刀下去是繼續漲,還是一刀垮,誰也不敢斷定,責任太大。
老廣商人也是老江湖,很清楚眾人在忌憚什麼。
但是,這家店裡的切石技工已經接連切垮了好幾塊料子,運氣衰到家了,而且切石的手藝,實在慘不忍睹。
對於這塊石頭,他抱著很大希望,自然不肯再讓他切。
老廣商人笑道:“諸位在顧慮什麼,我明白,事先把話說好,垮了算我的,漲了我包一個大紅包。”
這句話說的敞亮,周圍的人都心動了,但還是沒人敢上前出手幫忙。
老廣商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你是賭石高手,會不會切石!”薛小雨看的於心不忍,低聲問葉青。
“不會!”葉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開玩笑,這石頭皮殼鬆散,只有色帶不見蟒,松花也只有小小一片,必垮的石頭,誰想沾染這個黴運。
“喔!”薛小雨輕輕喔了一聲,沒在說話,她也不傻,明白葉青肯定看出點什麼,這才不肯援手。
“他們還沒走!”沈君怡推了推葉青,向著一邊使了個眼色。
葉青扭頭一看,王博和趙彪,跟隨在兩個中年人身後,快步走了上來。
“王副會長和鄭理事,有他們出手,這塊料子肯定大漲!”旁邊一個人叫道。
“王副會長!”葉青狐疑問了一句。
“是滕衝翡翠公會的副會長!”那人笑道:“屬於瑞利翡翠公會的下屬。”
葉青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太順利了,本想借這個店鋪接連切垮石頭的機會,撿個漏,看樣子這個機會不大了。
“我懷疑,昨天把馬胖子叫到王宏原石場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