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怡明眸一轉:“這樣大筆的轉賬,肯定會在銀行留下轉賬記錄,我可以以律師的身份,幫你查到收款的是誰,不就知道是誰在設局害你師父了嗎?”
“姐姐,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方式叫做洗錢!”葉青苦惱道:“這筆錢早就被轉走了,甚至在國外轉幾個圈才能回到國內。而且,即便你追查到石頭的主人,你也沒有任何辦法,透過法律手段要回這筆錢!”
“他這是詐騙!”沈君怡怒道:“我可以告他!”
葉青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所以才說你不懂賭石圈的規矩,一塊原石在沒有切開之前,沒人敢斷定裡面究竟是玉還是石頭,漲和垮靠天意,沒有詐騙這一說。除非這塊石頭是造假的,你才能告他!”
葉青嘆息一聲:“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塊石頭是當年的標王。只不過人家用了手段,讓師父判斷錯誤罷了,在這一行叫做吃藥!”
沈君怡沉默不語。
葉青靜靜的看著她:“你別胡思亂想了,我會用我的方式復仇,而你也幫不上什麼忙,最佳的選擇就是離開,徹底忘記這件事!”
沈君怡鄭重道:“如果我有不走的理由呢!”
“除非你能說服我!”
“我是混血,來自木姐,因為上學才加入這邊的國籍!”沈君怡鄭重道:“也就是你師父和他兩個老緬老婆中的一個,生下的女兒。”
“那你為什麼不姓文!”
“我也不清楚!”沈君怡一聲嘆息:“我十歲才過來,當初落戶的時候,就是這個名字,即便我大學畢業,你師父也沒露面。只是找關係,讓我成了昆明永和律師事務所的實習律師,一年之後,才轉正為正式律師。”
葉青追問道:“有別的證據嗎?”
沈君怡斜眼看著他,譏諷道:“你讓我拿出證據,證明我爸爸是我爸爸,可笑不!”
葉青暴汗:“但是戶口本上,總會落下父親的名字!”
“我是單獨落戶的!”沈君怡快速從蔻馳包包中掏出戶口本,交給葉青。
葉青開啟一看,戶主就是沈君怡,後面空空如也,咬牙切齒道:“這老狐狸,又搞什麼鬼!”
“我實在弄不懂,你們師徒之間的關係!”沈君怡好奇的看著他:“這才短短半天,沒少聽你罵我爸爸,但是,你對他的尊敬卻是真的!”
葉青一聲苦笑:“你還是不懂你父親,他就是一個老騙子,費勁心機才將我這個正義青年調教成小騙子。”
“你相信我的身份了!”沈君怡笑問道。
“相信了,這是師父一貫的手段!”葉青嘆息一聲。
“這就相信了!”沈君怡反而不敢置信。
葉青指著自己的鼻子:“自從拜師之後,他就不准我踏入雲南一步,姐高和德隆誰也不知道我是文遠山的徒弟。”
“一樣的手段!”沈君怡也是無語。
“他平常自詡別人下棋,是走一步看三步,他下棋是走一步看十步,別人怎樣被他玩死都不知道。”葉青咬牙道:“結果,這次玩大了,連徒弟和閨女都要陪他上陣!”
“現在你還趕我走嗎?”
葉青鄭重道:“走,必須走,不過不是去昆明,而是去京都,在那裡沒人敢動你!”
“你就這麼自信!”沈君怡驚訝道!
“你以為你爹什麼徒弟都收啊!”葉青笑道:“敝履自珍是國人通病,沒點特殊關係,他寧可將一身絕技帶入棺材也不肯收徒弟。如果不出意外,當年幫你落戶,是透過我父親辦理的,要不然,你根本就不會成為國人!”
沈君怡狐疑道:“我很好奇,你父親是京都人,我父親在姐高,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這不是重點,兩個老頭子也什麼都沒說過。”葉青笑道:“重點是,明天你就走,我給家裡哥哥打個電話,讓他安排你去南山養老院,陪我爺爺,在那種地方,即便是手眼通天的主兒,也動不了你。”
“你爺爺住在南山養老院!”即便是再不懂,沈君怡也知道那個地方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住進去的。
“別管那麼多,我怎麼安排,你怎麼聽就是了!”
沈君怡凝重道:“如果我不走呢!”
“你何必這樣執著,事情的真相我會調查清楚。錢也會一分不少的拿回來,交給你處理!”葉青正色道:“我學的是師父的手藝,別的不在乎!”
“怪不父親這樣信任你,在感覺身體不舒服的第一時間就讓我給你打電話!”沈君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