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原石就是從水裡撈出來的,經過河水無數年的沖刷,讓皮殼很乾淨,很光滑,一點都沒粗糙的感覺。
而且,皮殼的顏色很黃,就像是鹹鴨蛋一樣,黃的流油卻不是蠟殼。
葉青用手摸了一下,不翻砂也不脫沙,抬頭看了一眼王宏:“南齊頭層料子!”
“兄弟好眼力!”王宏豎起大拇指,讚歎了一句:“這種原石可不敢走私,一旦被抓住,是要吃槍子的。這塊原石是三年前我和姐夫從公盤弄回來的,心中癢癢,但輸怕了,不敢自己切,所以讓兄弟玩玩,我也看看這裡面究竟是什麼貨色。”
葉青點點頭,對他的認可更加深了幾分。
緬甸雖然是翡翠原石的產地,但也只有一百公里的狹長地帶產原石,經過這麼多年的採挖,好原石越來越少,仰光方面也加緊了控制力度,不僅關停一部分老場口,還嚴打走私客。
這也就導致好石頭在市面上越來越難找,都被藏家收進保險櫃,坐等漲價。
南齊也是一個小場口,但在小場口之中出產的原石卻是拔尖的,要麼不出貨,要麼出高貨,解出玻璃種都有可能。
沈君怡和白狐,一左一右蹲在葉青身邊仔細看。
王宏蹲在對面,拿出一個手電筒:“兄弟,你看,裡面很透,還有一股很黃的光澤,哥哥沒騙你吧!”
沈君怡好奇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自己賭!”
王宏一臉的苦澀:“七年前,我和姐夫在仰光公盤,也來了一次豪賭,拍下一塊價值六千萬人民幣的料子。開窗高冰蘋果綠,切開後卻是狗屎地出的高色,龍到處有水,色帶部分是冰糯種,色沒變,還是蘋果綠,但其餘的部分全都是爛狗屎。
挖鐲子也能出二十條,一個鐲子二三十萬沒問題,但最多值六七百萬,我一氣之下就將它弄回來,擺在辦公室當茶几。
每天看著它,我就告訴自己戒賭,這就是教訓。從那以後我開料場,姐夫在德隆開賭石店,打死不賭石。”
聽的二女抿唇直笑。
但也明白了,賭石真的不能靠運氣,六千萬一下午就變成了一個茶几!
這還是承受的起,承受不起的直接跳樓了。
葉青皺著眉頭,南齊是小場口中最重要的場口之一,位於大馬坎地區南部,恩多湖左側,緬甸原石大部分出自恩多湖和烏魯江。
南齊場口第一層黃沙皮、第二層黃紅沙皮、第三層黑烏砂皮。
黃沙皮屬於半山半水料,水石,黑沙皮翻砂皮殼薄,一般有霧,出帶子綠和黃加綠,也是這個場口,價值最高的品種。形成帶子綠的翡翠,是因為含鐵多,所以逞藍綠色。
南齊一般出藍水料,海天藍和海水藍,種水一般較老。
而且南齊料子有皮種老,沒皮種嫩,因此這種帶皮南齊料子很好賭,儘管賭色,只要出了色,種水沒問題。
但是南齊場口屬於道支河的下游,礫石經過遠距離搬運,所以石頭都比較小,由於含鐵高,所以常形成黃加綠的東西。
這種石頭一出現就是搶手貨,由於經常賣斷貨就造成一個現象,南奇的料子貴的出奇。
王宏將這塊原石搬出來,就是想賣出一個高價!
葉青看著料子,隨口問道:“王哥,這塊料子收藏幾年了!”
“四五年了!”王宏知道他在問什麼,南齊出小料,這麼大的料子少見。
葉青看了看上面的黴斑,隨手一抹是塊青苔,用指甲摳了摳,才摳下一小塊來。
青苔根系已經牢牢的貼在了原石表面。如果是這兩年的東西,青苔不會這樣牢固。
王宏看他摳青苔,笑道:‘兄弟果然不是靠運氣!’
“怎麼說!”沈君怡訝然抬頭。
“一兩年的青苔,隨手就可以抹去,長了三四年的才用指甲摳!”王宏欽佩道:“兄弟是在用這種方法,來判斷這塊石頭和我說的是否相同。”
葉青一笑:“這塊石頭可不便宜,所以謹慎點,王哥別見怪!”
王宏笑道:“好料子遇到高手也是它的運氣,怎麼會見怪!”他站起身來,又搬來三塊小料子:“這是和它一起拍下的,應該是一窩蜂!”
“什麼是一窩蜂!”沈君怡好奇問道。
王宏笑道:“就是這幾塊小料子跟這塊大料子在一個地方開採出來的,種水色應該差不多,所以叫一窩蜂。”
“王哥開個價!”葉青撇了一眼小料子,顏色和這塊大料一樣,皮殼緊緻很細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