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沒忽悠周晴,一般的賭石客開窗開出這種類似於蘋果綠的綠色,早就高價套現走人了。切石有風險,容易跳樓
但周晴不是一般的賭石客,這丫頭有錢,雖說一個視窗價格暴漲十倍,這塊石頭還沒切,就已經價值一千八百萬,但是對她而言,這是小錢兒。
周晴看著視窗,哀婉嘆息:“怎麼就不是帝王綠呢!”
葉青愕然,這丫頭找帝王綠都魔怔了,帝王綠如果這樣好切出來,自己豈會將那塊石頭捂這麼緊。
翡翠的價格是近十年來才開始的暴漲,但是這十年來,開出的帝王綠是屈指可數的,而且,大多數是冰玻種,顏色雖然無限接近帝王綠,但畢竟種水差了一點點,算不上帝王綠。
就算邀天之幸開出一塊,也只能夠做蛋面和牌子的。
而且,全都被香江那邊買走了,藏在保險櫃中當成了傳家寶。
就連文遠山,賭出了真正的帝王綠,卻也賭出了一地的稀碎,雖然被鄭全子高價買走了。但那塊稀碎的帝王綠真的不值九十個億。
鄭全子之所以出這個價,實際上是為了花錢免災。
葉向前在廣省當什麼官兒,別人或許不清楚,但鄭全子知道啊!
葉青這小子隨便上點兒眼藥,就夠潮汕四大家族喝一壺的。
更何況,人老成精,這些年潮汕的翡翠飾品銷量已經超過了全國各大翡翠市場,穩居第一。但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是原材料不足。
而玉將軍文遠山在緬北有各種渠道,並且,自從龍瑞翠玉樓被翡翠公會收走之後,他就只玩賭石不賣飾品了。
如果瑞利有一個賭石市場,專門向四大家族輸送高檔翡翠,哪怕是價格高三成,潮汕四大家族也足以對全國市場形成壟斷。
各種利益權衡之下,他才給葉青這個面子
周晴丹鳳眼掃了葉青一眼,心中無限的怨念,這小子怎麼就不搭茬兒呢!作為一個圈子裡的賭石高手,她當然知道,帝王綠難求。
物以稀為貴,三十萬一克的天價,就已經證明帝王綠的稀缺了。
葉青聽她不死心,還想再來一刀,馬上就站起身來,笑呵呵站在一旁看熱鬧,但是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周晴的素手。
這雙手很好看,宛若最美的羊脂玉雕琢出來的,指甲上還做著美甲,顯然,周晴對這雙手很在意。
黎馨月見他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周晴,順著他目光望去,頓時笑靨如花。
整天玩石頭的人,就算手保養的再好,手也會變得粗糙。
就像自己這雙手,每天都要用純牛奶浸泡,塗抹祛除老繭的化妝水,但比起不玩賭石的女孩子,還是略顯粗糙。
而周晴的手,卻宛若一雙藝術品,美得無懈可擊。
這就說明,這丫頭在賭石上很有天賦,但實戰經驗不足。
在賭石圈,這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的賭石高手,最容易上頭。
最重要的是,這塊石頭開出的視窗實在太好了,比蘋果綠發黃,比起蔥心綠顏色卻深一些。而帝王綠,就是帶著一點點的黃味兒。
所以,無論如何,周晴都會再來一刀。
周晴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穿深藍汗衫的中年人:“阿叔,幫我在這塊石頭中間再開一個視窗。”
黎馨月嬌笑道:“周晴姐姐,你切一刀,如果切出滿料,這塊料子你就賺翻了。”
周晴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五十公斤的玻璃種滿料,價格也就上億而已,於我而言,不過是一年的零花錢罷了。”
黎馨月馬上閉嘴,黎家雖然也是豪富,黎馨月名下也有老酒館和賭石房兩個產業,但每年的純利不過四五千萬,還要上繳家族一大部分,剩下的才歸她自由分配
開窗是一個技術活,尤其是這種大石頭,不能急,也不能含糊。
在緬北,開窗的料子很多,當緬北人發現一塊好石頭,並且確定這塊石頭表現最後的在什麼地方之後,就用砂條蘸水,一點點的磨。
這種磨,力量不能太小,太小破不開石殼。
也不能太用力,就怕將松花旁邊的沒有表現的地方擦出來。
而在國內,卻喜歡用牙機,手藝好的,對自己充滿自信的,也有的用角磨機。
這位阿叔用的就是角磨機。
他先將石頭放進水中整體浸泡十幾分鍾,撈出來之後,就固定在工作臺上,一條吸水管不斷的沖洗選中的地方,角磨機刺啦刺啦的細磨
葉青看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