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寸樂心來說,賭出什麼樣的翡翠並不重要,贏多少錢也不重要,不管是葉青還是周晴,都是不差錢的主兒。
重要的是,葉青終於肯跟周晴坐在同一個桌子上了。
兩個人在昆城見面之後,就是針尖對麥芒。周晴有著魔都大小姐的傲氣,看葉青就是一個土豹子,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
但是對葉青而言,誰在家裡不是個寶寶,我憑什麼讓著你
等周晴明白這一點之後,葉青已經對她愛搭不理了。
更何況,還出了熊慶和李由事件,讓葉青對魔都資本的印象變得很壞
葉青看了他一眼:“寸兄,過講了,我哪有資格教周姑娘啊!”
寸樂心微笑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達者為先,周晴是個女孩子,喜歡翡翠卻不喜歡賭石,這是她最大的短板,原先的事情不過是一點小誤會而已,沒必要抱著成見老死不相來往。”
葉青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幹掉熊慶,李由容易,擺平了熊媽也不難,但是撼動魔都資本可不容易。
如果說沐系是大河巨鱷,那麼魔都資本就是深海巨鱷。更何況,高層不允許你連根拔掉沐系,難道就允許你毀滅魔都資本了。
這就涉及到了高層的平衡之術。
沐系糜爛如斯,難道讓沐系在雲省一手遮天就一定比沐系強了。
因此,葉柳在軍沐系在政,相互忌憚相互牽制,才更加符合高層大佬心目中的雲省格局。
他狐疑的看向寸樂心:“寸兄是從魔都趕過來的。”
寸樂心微笑搖頭:“不是,我一直在大佬周身邊,李由被一炮幹下來之後,大佬周這才讓我趕到昆城。”
葉青點點頭,他已經明白寸樂心的身份了:“寸兄這一脈,是什麼時候去的魔都。”
周晴白了他一眼:“你這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葉青是一點都不尷尬:“那是當然,這一次德宏州變革,將影響到很多以賭石為生的世家,在滕衝寸家和段家首當其衝。”
周晴當然聽出他威脅之意,換句話說,寸樂心的出現,也讓他明白了,魔都資本在雲省,不僅僅是跟沐系打交道,而且還跟寸家打交道。
“寸家祖籍就是金陵。”寸樂心知道因為滕衝寸家太出名了,所以世人都以為,寸家祖籍就是滕衝:“當年朱元璋以傅友德為徵南大將軍,藍玉、沐英為徵南左右副將軍,胡海為徵南先鋒,周必賢、陳桓等為徵南十大指揮,出兵貴州、雲南。
段家,寸家,張家,李家,沈家,都是當年南征的將領。後來,沐英奉命駐守昆城,這幾家也就在雲省落地紮根了。”
葉青掃了他一眼,老頭子壞的很,將所有人都一網打盡了。但現在他也徹底明白了這其中的關係網。
周晴唇角泌出一絲笑紋,丹鳳眼眨都不眨的看著葉青,看他宛若吃了一條苦瓜般皺在一起的臉,就感覺到莫名的好笑。
寸樂心笑道:“我們來緬北求財,有點關係助力,當然是最好。就像是文遠山,他在緬北,就沒少借沈家之力。”
葉青回過味兒來,搖頭一笑:“我又不在軍政,操那麼多的心幹嘛?”
一行人在黎馨月的帶領下,走進了大包間。
薛善國讓人將兩塊翡翠,放在木架子上,就坐在旁邊,打燈觀賞
周晴嫣然笑道:“小六爺,這塊玻璃種黃陽綠讓給我可好。”
葉青遲疑了一下:“一般來講,切出的翡翠一旦到了玻璃種,我是不會出手的,不過,這塊石頭是你我二人合股賭的,既然周姑娘喜歡,那就由你收藏好了。”
十一公斤的料子,看似很大,但實際上,想要雕琢飾品,就要取這塊翡翠中最好的部分。
而翡翠天生就有綹裂紋,再加上避開髒棉,可用的部分就不多了。
而周晴又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所以,剩餘的部分,只能打牌子,扣珠子了。
周晴頓時大喜,丹鳳眼笑如彎月,就連唇角的弧度,都完美到位,讓人心中盪漾:“薛老闆,請你給估個價可好。”
薛善國掃了一眼葉青,沉吟片刻:“那塊大的就不用說了,剝掉皮殼,也就糯冰瓜皮綠,也就值幾百萬,但是這塊玻璃種黃陽綠雖然有十一公斤,但並沒剝掉皮殼,看似已經是明料了,但圈裡那句話說的好,神仙難度寸玉,一寸之下誰也不敢保證,裡面是否有紋,棉”
他看了一眼皮殼的厚度:“保守估計,剝掉皮殼之後,也就剩下六七公斤的樣子,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