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才叫來一個黑夜獵人,匆匆交代了幾句,片刻功夫,那名黑夜獵人就拎著一個鐵皮桶走了進來,裡面刷刷之響。
這時候,他才走到那名俘虜面前:“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俘虜斜眼看了他一眼,立刻吼叫道:“我是白家的人,你們殺了白狼”
黑夜獵人抓起他的手,猛的送進了鐵皮桶中
“啊”俘虜陡然就發出了淒厲悠長的慘叫。
他的手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黑的發亮,讓人毛骨悚然,一條毒蛇順著他的手腕向上攀爬,快到黑夜獵人手腕的時候,一刀削過,蛇頭掉落鐵皮桶中,蛇身依然在手腕上纏繞,收緊
“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黑夜獵人的聲音冰冷無情
“我是沐家人,快把我的手砍下來!”俘虜看著逐漸向胳膊蔓延的黑色,撕心裂肺的叫道。
黑夜獵人一刀砍了過去,漆黑如墨的手頓時掉落鐵皮桶中,引起桶中的蛇蟲一陣爭奪。
黑色的血液不斷的滴落桶中,等到血液變得鮮紅的時候,黑夜獵人這才面無表情的用一條皮筋兒將他的斷腕綁住,冷颼颼道:“你還有一隻手,兩隻腳”
劉樂和刀震目不轉晴的盯著,許久之後,刀震一聲嘆息:“還是他們猛!”
陳俊才淡淡一笑,沒有搭茬!
黑夜獵人獰視著俘虜:“你應該告訴我點什麼?”
“你殺了我吧!”俘虜面孔扭曲,咬緊牙關
黑夜獵人抓起他的左手,往鐵皮桶中塞去
“我說,我說”俘虜徹底崩潰了,躺在地上大聲慘叫。
黑夜獵人這才看向葉青,點點頭,轉身退到一邊。
葉青蹲下點燃了一根菸,塞進他嘴裡:“你們是誰?”
俘虜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嗆的大聲咳嗽,半響才道:“沐家近衛”
葉青驚奇的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害得二爺現在只能做輪椅的葉青。”
“二爺,你說的是沐家麒?”
“是的。”俘虜絕望的看著他:“當二爺被割斷手腕腳腕,差點流血而死的影片,傳回金三角的時候,大爺震怒了。”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過境?”
俘虜扭頭看了一眼沙沙作響的鐵皮桶:“上面通知我們,今天晚上過境的華國人,一律殺”
“今天晚上”葉青愣住了。俘虜已經進入了絕境,不說實話,肯定會被黑夜獵人禍害死,所以他撒謊的可能性不大,他試探問道:“張琪在老街,是沐家設下的一個局?”
俘虜搖頭:“我不知道!”
葉青走出門外,點燃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掏出手機,給王磊撥了過去:“磊哥,”
……
老街市。
一名身穿軍服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幾個渾身是血的手下:“人呢!”
果敢上校低頭:“跑了。”
中年軍人訝然道:“跑了。”
這名軍人尷尬的低頭:“我們準確的堵住了他們,並且,準備了四輛皮卡車,上面都焊死了輕機槍,每一挺機槍都準備了兩百發子彈,卻沒想到,子彈打光了,就在他們車上留下了無數白點。而且,他們車上還帶著火箭彈,將我們的車全都炸翻了”
中年軍人愣住了,囂張的華人他見過,但是這麼囂張的華人,他還真沒見過。
帶著火箭筒來老街,他這是要搞恐怖襲擊啊!
“抓緊找,一定在他抓到張琪之前,將他抓住!”
“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中年軍人嘆息一聲:“在華國,在克欽邦,甚至在抹谷,臘戌和木姐,我們殺不了他。但是他卻可以動用軍隊,甚至動用華國的武裝力量圍殺我們。
所以,大爺才費盡心機,佈下這個局,就是讓他鑽進老街,這裡是我們的天下,我們讓他生就生,讓他死就死。”
果敢上校抬頭:“死人好辦,但是活人難抓!”
中年軍人苦澀道:“我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三爺還在華國官方手中,留在沐家莊園的二十三位華人只能給華國政府一點點的威脅,卻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只能讓雲省二爺,咱們三爺落在官方手中,卻遲遲不能宣判。
我們需要談判,因為我們需要雲省的物資,源源不斷的流入金三角,否則,金三角就是一塊死地。
而這位葉家小六卻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