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的寸拳不是她教的,但是,她親手訓練了葉青荒野求生的本事,可以說,就算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也不會放棄。
但是這句話卻暴露了他當時的處境,危險到了極點。
宋幼卿又是愧疚,又是慚愧,還有深深的自責,一把將他抱在懷中,硃紅的唇已經吻在他嘴上。
似乎,只有這種方式,才能表達她心中的歉意。
葉青不在體制,屬於特級編外人員,如果不是因為她,就算101相召,他也有拒絕的權力。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雲省的權力博弈,跟他關係真的不大。一直以來,都是他押著金三角沐家打,沐家一直都在節節敗退。
跟隨他前往緬北的,不是特種兵,就是特戰,身穿防彈衣,手持九五式,團隊行動,可以說,只要不深入老巢,被大部隊包圍,幾乎就找不到對手。
就連他收服的刀寨群匪,都經過了短暫的軍事訓練,手中的八一扛也是曾經的華國軍中神器,不管是火力還是射擊精度,都遠遠超過了毒梟使用的老舊ak47,最重要的是,他們不缺子彈,跟毒梟部隊交手,一項是彈雨碾壓
可以說,在緬北這種無法無天之地,比狠,比兵員的素質,比武器的精良,比補給的迅疾,金三角毒梟跟他們不是一個等級。
因此,在槍林彈雨的地方,他反而是安全的。
可是在雲省腹地昆城,本應該是安全的地方,他卻先後遭到了毒梟的刺殺,利益集團的追殺,幾次險死還生。
葉青一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看著她哭紅的雙眼:“宋二,你這就矯情了。”
宋幼卿輕哼一聲:“矯情,我怎麼矯情了,憑你跟宋總的關係,你肯趟這個渾水才怪,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便宜老丈人。”葉青嘆息一聲:“不管是看在柳媽媽,還是你的份兒上,我都不可能袖手旁觀。我犯下的唯一錯誤,就是低估了他們的兇殘!”
宋幼卿瞪圓了鳳眸:“在那個狙殺欒叔的狙擊手沒找到值錢,你”她本想說,你就留在武裝官差招待所,那兒也不要去,但是想想,這根本就不現實。
魔都資本的利益劃分,跟周晴的談判,都需要葉青出面:“以後,不管你走到那兒,我就要跟到那兒,哪怕你跟柳月約會,我也要守著,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葉青讓她坐在懷中,兩個人全都泡在溫熱的水中,笑道:“別說這種喪氣話?”
宋幼卿坐在他小腹上,一手挽住他脖子,一雙冷冽的鳳眸盯著他的眼睛:“這不是喪氣話,因為柳月,我不可能成為你的妻子,就算是情人也是地下見不得光的,還不如沈君怡,安夢溪,甚至王雪杜宇,她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一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你死在一起。”
葉青愕然:“這種時候,怎麼說到柳月了。”
“因為柳月要來了。”宋幼卿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神色,她知道葉青在京都這幾年,雖然整天跟柳月在一起,但始終不曾談婚論嫁,就是因為在等她
“為了你,我可以放棄全世界。”
“你可別”宋幼卿哭笑不得:“你跟沈君怡她們幾個,雖然有心灰意冷隨波逐流的原因,但卻不是在逢場作戲。而且,人家也不是讓你逢場作戲的女孩子,既然在一起了就要負責。
跟柳月的婚事,是奶奶親自定下的,這是因為看在柳月等你等的太苦,不忍心委屈這個葉家小七了。
也有葉向前馬上就要化龍,向外界宣示,葉柳永不分的一種態度。”
葉青動情道:“就是委屈你了。”
宋幼卿一雙鳳眸斜著他:“不想委屈我,就入贅宋家?”
“這是不可能的。”葉青斷然拒絕:“我從不介意吃軟飯,但宋總這種德性,實在看不慣,我們兩個在同一個屋簷下吃飯,都少活十年。”
宋幼卿嬌嗔的在他肩膀上拍了兩巴掌:“宋總哪有你說的這樣不堪。”
葉青嘆息一聲:“不是宋總不好,要不然他怎麼生出這麼美的閨女,你看看這腰身,這胸,這臉蛋,全都是世上第一等”
宋幼卿又好笑又好氣,你在褻瀆人家的閨女,還特麼說風涼話:“會不會說人話?”
“葉宋兩家,甚至包括葉沐,實際上是從古至今的道之爭。”葉青笑呵呵道:“宋爺爺和沐老將軍,雖然是將門,卻是儒將。
儒家者流,蓋出於司徒之官,助人君順陰陽、明教化者也。遊文於六經之中,留意於仁義之際,祖敘堯、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