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也對,但是,薛善國有幾個膽子,敢從黎副省和段美鳳手中搶這塊石頭,不用黎副省出手,段美鳳就能玩死他
反之,葉青也可以很輕鬆的玩死段美鳳。
可以說,段美鳳貪婪出昏招,斬斷了黎副省的登龍之路。
黎馨月又怒又急,瞪著段美鳳,卻拿她沒任何辦法。
黎副省能走到今天,跟段美鳳有很大關係,但是,今日黎副省錯失登龍,她同樣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正所謂成也段美鳳,敗也段美鳳。
薛小雨心中幸災樂禍:“大姨,你告訴姨夫沒有?”
段美鳳苦笑道:“我哪兒敢,他要是知道我壞了他的好事,就算不跟我打離婚,也會讓我搬走,遠離萬竹苑。”
薛小雨默然,這就是官宦之家,不管段美鳳為黎家做了多少事,她都是商賈之女,一旦跟權力產生衝突,馬上就會被拋棄。
段美鳳苦苦哀求:“小雨,現在只有你能幫大姨了。”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能離婚,否則,她失去的不僅僅是婚姻,權力,還有段家。
綺羅段家好不容易攀上了一棵大樹,被她這樣禍害掉,別管她是好心還是無意。
薛小雨皺著眉頭,想了許久:“割肉吧!”
段美鳳狐疑道:“割肉,割什麼肉?”
“黎家在大帝集團的股份,以一塊錢的價格轉讓給葉青。”薛小雨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聲音也很冰冷清晰,卻說出了一個殘酷的現實。
大帝集團的進出口資質是最高階別的,也是段家和薛家夢寐以求的東西。這不僅關係到退稅的問題,還有經營專案
可以說,以黎副省的地位,想要辦一個這樣的資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段美鳳吐了一口氣:“天南手中,有大帝集團四分之一的股份,需要轉讓多少。”
薛小雨苦笑搖頭:“既然打算割肉,就要痛快點,否則,六哥只要不高興,天知道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段美鳳雖然是個女人,但頗有男兒豪氣,肉疼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那就全都給他”
黎馨月狐疑的看著她:“小雨,我可不是捨不得那點股份,而是覺得葉青不是這樣貪婪的人。”
薛小雨白了她一眼:“這不是貪婪,而是他應得的戰利品。或許,他拿了這點股份,需要放棄的更多。”
黎馨月頓時不說話了。
段美鳳咬牙道:“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
薛小雨認真的看著她:“大姨,這不是談判,而是我們在乞和,求放過,他能答應放手,已經很不錯了。”
段美鳳現在不是肉疼了,而是心疼
陡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開始震動,拿起來一看,卻是段家二哥:“二哥,有事一會兒在說,我正在忙”
“美鳳,我就說一句,家裡的車隊在猴橋被扣押了,工商稅務一起上門”段家二哥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急:“我就想知道,妹夫是不是出事了。”
段美鳳長吐一口氣,終於徹底明白,薛小雨那句乞和,求放過這句話的意思,在你還覺得風平浪靜的時候,他已經悄然下手了。
而且一出手,就奔著死穴而去,不留任何的情面和讓你反擊的機會。
從事原石翡翠生意的,最怕的就是被海關扣押,損失的不僅僅是錢,還涉及到走私。
而走私,在國內法律的定義是犯罪。
但做翡翠原石生意的,有不走私的嗎?
如果工商稅務鐵了心要查賬,就算是黎副省都兜不住,直接將段家一大家子全都送進監獄,失聲道:“好狠!”
“這就是京都太子的手段。”薛小雨繼續道:“而且,下一步,他會針對黎家”
段美鳳失聲道:“天南”
黎家最大的破綻是誰,就是黎天南,這小子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乾的破事兒數不勝數,雖然段美鳳都用錢將事情擺平了,但這種事兒是民不舉官不究。
而現在,斷案的權力同樣掌握在宋總手中。
黎天南留下的案底,都在昆城市局,而現在市局已經換了京都老人欒正平
段美鳳徹底怕了。
她很難想象,那個相貌儒雅的宋總,一旦決定動手,就勢若雷霆,連給人反應的機會都不留
如果是以前,她可以鄙夷的說,怕什麼,難道宋總還敢將雲省高層一鍋端了。
現在她已經明白了宋總的手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