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六爺報仇,從早到晚。
一個掌管經濟的副省,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但是對葉青來說,他還真不算個事兒。
他從三歲開始,就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家裡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唱過烏蒙滂沱走泥丸的開山怪,參加內衛選拔之後,也曾經作為優秀代表,被大佬接見過,誇讚過
建立王宮會所之後,見過的部級大佬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現在老爸也是起居八座的封疆大吏,這樣一位爺,不說他水平如何,眼皮子卻高的嚇人。
更何況,林興邦已經進入了101的視界之中。
不是他滿懷惡意的揣測陳興邦,而是在雲省,不投效沐系的,永遠不可能坐上這樣的高位。
這個道理,葉青懂,曹小魚也懂。
而且,她今天來,也是為了試探一下葉青的口風。
沒有三分三,誰敢上梁山。敢在市局開槍打官差的人,身份已經不是太子衙內這麼簡單了。
她歪著腦袋,俏皮道:“怎麼,到飯點兒了,不打算請我吃個飯!”
葉青掏出手機,一本正經道:“我搜尋一下,那裡有肯德基。”
“滾。”曹小魚杏眼瞪得溜圓:“別拿我當小孩子哄。”
葉青撥通了杜宇的電話,片刻之後,杜宇就邁著大長腿走了過來。
曹小魚狐疑的看著杜宇:“這位姐姐是你的保鏢。”她可是親眼見過杜宇的證件的,真正的現役軍人,而且,級別還很高。
“上車再說。”葉青拉著她,直接上了奧迪a6。
曹小魚看著開車的杜宇,心情更加的複雜,好奇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葉青微微一笑:“我和杜宇是同事,沒有上下之分,只是分工不一樣而已。話說,曹小魚”
“打住!”曹小魚趕緊制止:“你叫我小魚就行了,沒必要連名帶姓的叫。”
葉青壞笑著解釋:“這不是代表尊重嗎?”
曹小魚俏臉羞紅,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連名帶姓的叫我,就沒尊重我的心思,我警告你,在敢拿我的姓開玩笑,我可是要翻臉的。”
葉青從善如流,馬上就轉換了話題:“你家曹叔叔是什麼職位。”
曹小魚警覺的看著他:“為什麼這樣問。”
葉青笑眯眯道:“在你這個年紀,做到你這個位置的,如果家裡沒有關係,就算能力超群也沒這個可能。所以,你家曹叔叔,絕對是政法系統中的大拿。
況且,刑偵在全國也是危險最大的職業,更別說是在雲省了,他敢將你放在這個位置,就是因為對官差系統有著絕對的掌控。”
曹小魚咬了咬朱唇:“你調查我。”
葉青搖搖頭:“沒有,只是推斷而已。”
曹小魚不服氣道:“憑什麼我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坐上這個位置。”
葉青笑道:“你能坐穩這個位置,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但是,沒有背景你是坐不上這個位置的。”
曹小魚沉默片刻:“我阿爸是省局曹副總長。”
葉青輕笑點頭。
曹小魚小聲道:“但我真的不是靠關係走到這一步的。”
葉青笑而搖頭:“你是衙內你怕誰,再說,投胎本來就是一個技術活,在人生第一步咱們都贏了,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但是,我們贏在了人生起跑線上,卻不能輸在半途。”
曹小魚皺了皺眉頭,都是聰明人,葉青的話她一聽就懂。
一朝天子一朝臣,歷朝歷代如此。
現在沐其中退了,沐系雖然還在掌控著雲省。
但現在雲省的一把手是宋總。
在官場,不懂的站隊,能夠慘淡退場的畢竟佔少數。
大多數的人都會遭到清洗,而人在官場,清正廉明的人不是沒有,但卻如同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華國上下五千年,就出了一個包青天。因此,才有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句話。
所以,在官場上,對小汙小貪小色卻能做事的人,只要不弄得天怒人怨,一般上位者都存著包容態度。
但這種包容,前提是你沒站錯隊。
一旦你站錯隊,這種小汙小貪小色就變成了釘子,將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政治鬥爭,從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殘酷。
雲省不是沒好官,只不過好官都被沐系打壓,鬱郁不得志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