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原先表現出來的尊老愛幼和藹可親,都是讓人心甘情願為他去死。
在果敢這種混亂無序的地方,人想要生存,就必須搭幫結夥。要不然,就算齊天大聖下凡,也得被人綁了耍猴戲。
現在,郭梟搭上了沐家大少這條線,可以成為他的嫡系,鐵匠寨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處了。所以,他將毫無心理負擔的將鐵匠寨幾千老幼婦孺拋棄,另攀高枝
郭梟看著灰狼難看的臉色,走到他身邊嘆息一聲:“在果敢當山軍,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最終不是死在搶劫的路上,就是被人報復,慘死在叢林之中。
想要改變這種命運,就必須像那些大人物一樣,西裝革履,人面獸心,滿嘴的仁義道德,做事卻歹毒沒下線。
當年我之所以在鐵匠寨落足,就是因為你是一個仗義之人,在山軍之中,將道義和仁義,忠義融為一體的,實屬鳳毛麟角。
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我才毫不猶豫的將背後交給你,因為我知道,在整個山寨之中,你是唯一不會背刺我的.......”
他拿出煙,遞給灰狼一根,自己點燃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義薄雲天是你的長處,但是在果敢混了這麼長時間,相信你也看明白了,這裡就是人間鬼域,為了利益,爾虞我詐,翻臉無情。掏心掏肺毫無底線的信任,實際上就是將刀柄塞進別人的手中,刀尖對準了自己。
但是,今天我還是要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們想要逆天改命,就必須洗白上岸,必須西裝革履人面獸心周旋權貴之中。
也只有到了那種時候,不需要付出良心,我們就能讓鐵匠寨數千婦孺吃飽穿暖,但是現在,我們滿腔的愧疚,跪在死去的兄弟靈前發誓贍養他們的妻兒老幼,那是在騙鬼,那是在給活人畫餅,我們拿什麼養
這世上唯一讓人有底氣,有擔當的不是仁義,是金錢。我能對你講兄弟之義,是因為你是我兄弟,但是對他們,我只能談利益.......”
灰狼默默無言,許久之後,才咬牙道:“大當家的放心,我想明白了,沒錯,現在鐵匠寨的老幼需要的不是虛假的關心,而是錢。
只有錢才能撫平她們心中的傷痛,也只有錢才能讓她們活下去。明天早上,我就啟程去忙嘎山........”
忙嘎山營地。
梅初琦和劉芳正在忙著救治傷員,衛合衛遼張佐等人重新安排了警戒。
至於滿山遍野的山軍屍體,徹底交給了山中的野獸。
對於現在的營地而言,野獸爭奪屍體的打鬥咆哮,就是最好的警戒
葉青跟陳俊才等人開了一個小會,很晚才回到自己的帳篷之內,掀開帳篷,就看到了白狐。
白狐嫻靜的坐在行軍床上,看著床上的一塊石頭,石型方正,顏色雪白,上面的砂礫細膩的就像是灑了一層面粉
葉青卻沒看石頭,而是呆呆的盯著白狐,絲綢般光滑的青絲披散在秀美的脊背上,直達渾圓翹臀。
她身上只有簡單的一襲輕盈淺薄的白色特敏,襯托的修長豐潤的嬌軀曲線婀娜,凹凸有致,雙峰高聳,玉腿筆直修長
“阿敏姐,你怎麼來了。”
白狐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麼,我打擾你跟兩個小姑娘親熱了?”
葉青乾笑擺手:“姑娘還是姑娘,我可沒壞她們的青白......”
白狐瓊鼻一皺,輕哼一聲:“沒想到,就連梅初琦那個小丫頭,也對你情有獨鍾......”
葉青聽出她話語中的醋味,上前抱住她纖細的腰肢:“阿敏姐,吃醋了?”
白狐輕哼一聲:“知道就好,雖說有能力的男人都妻妾成群,但是你的妻妾也太多了一些。”
葉青訝然看著她:“你不喜歡梅初琦?”
白狐嘆息一聲:“不是不喜歡梅初琦,只是,他們跟沐家走的太近了,我只想告訴你,防人之心不可無。”
葉青雙眼一眯:“阿敏姐發現什麼了。”
“這一次防守,是我跟阿叔一起制定的。”白狐認真道:“不管前山還是後山,甚至山坳營地,全都佈置了人手。但是郭梟竟然突兀的出現在了咱們的腹心,上演了一處擒王的好戲,要不是彭飛,恐怕杜宇等人全都落入山軍之手.....”
葉青坐在行軍床上,讓白狐橫坐在腿上:“你懷疑是馬幫......”
白狐點點頭:“在緬北的深山老林中,就沒馬幫不知道的山中小路,這是幾百年用無數人的生命探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