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又講,施學偃與梅娘其實訂過婚約,只因偃建寺血案,兩人徹底斷了。後來梅娘進京,與施學偃再續前緣,又有了孩子。
“什麼?”
“被你發現時,她腹中剛有了骨肉,施學偃就又將她託付給了弘方。梅娘生下孩子沒多久就死了。孩子就留給了弘方撫養。”
元陽重重地坐了下來。
竟然是這樣?!
難怪那幾年施學偃總往奉國寺跑,她還以為他沉迷於佛法。想不到竟是為了見那個外室生的孩子!!
不,人家不是外室,是訂過婚的,自己才是那個多餘的......
縣主見元陽嘴唇都失了血色,心中一陣暢快。又說道:“當初左丘淳要殺弘方滅口,要不是姑母——太后,弘方早死了。弘方臨走前,將這枚玉牌交給了太后,說終有一日,元陽公主會需要真相。”
元陽紅著眼,咬著唇啐了一句:“妖僧!”
縣主卻沒說完:“弘方如今不見了,少不得我要將實情說出來。至於我說的是否屬實,將來你見了弘方自然可以驗證。”
“不用了,我自己心裡清楚。”元陽捏著玉牌思忖片刻,撐著桌子站起身來。
縣主見她失魂落魄地要走,決定和盤托出:“元陽,我的‘真相’還沒有說完呢。”
元陽身子一僵,抬起頭,鳳眼裡帶著詢問:“還有什麼真相?”
縣主唇角的皺紋一彎:“駙馬的死因。”
“什麼意思?”元陽只覺得渾身血液在逆流,即便清平縣主已經將話遞到了嘴邊,她仍舊不敢去戳破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
“你說,左丘淳能容許一個偃建寺血案遺孤活著嗎?”縣主冷血地將實情擺在她面前,“更何況是你的枕邊人?”
“你——胡說!”元陽高高舉起手,對準縣主的臉,就要狠狠抽下去。
縣主毫不畏懼,揚起臉,笑得殘忍又痛快:“左丘淳手中有一種慢毒,大夫查不出來,吃久了,骨縫生疼。”
元陽的手緩緩放下。是的,施學偃就骨縫生疼,大夫驗不出來。
“你猜我怎麼知道的?因為我也中了這個毒!不但骨縫疼,還會漸漸失去記憶。”
清平縣主憤恨地湊到元陽耳邊,咬牙切齒地說,
“你不信,對吧?駙馬的屍骨還在,有人告訴了我一個法子,你只要將他頭骨反反覆覆煮上幾個時辰,就會在骨縫中看到綠色。”
元陽鳳眸一縮,強壓下心中翻湧的不安:“你安的什麼心!竟想出這樣惡毒的法子!”
縣主一想到堂堂公主,也不過如此下場,便獰笑起來:
“你想想,無論朝臣如何諫言,為何你那個好父皇,仍舊要給你送面首來。你以為他是心疼嗎?不,不不,是愧疚。殺了一個,還你十個百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