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嚴冬攻打邯枝,要不是我會鬆土,我父兄只怕要葬身邯枝的冰雪之中!”
陸錚笑得極其得意:“我鬆土的技能很好,聖人的陵寢,就是這樣被山洪沖垮的。”
韋不琛補了一刀:“眼下百姓說得最多的,就是上天懲罰厲帝,讓厲帝死無葬身之地。”
陸錚拋了拋玉片,蓋回到宗順帝眼皮上:“聖人還不知道吧,這諡號是眾臣聯合禮部給您定的,厲帝。”
宗順帝這下徹底死心了。
厲,惡鬼也,妄殺無辜。
千古垂名。
金絲楠木棺緩緩合上。
咚!咚!咚!
釘子死死釘進了棺材上,嚴絲合縫。
沒有人聽得見厲帝驚恐的無聲的吶喊:“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陸錚與韋不琛不約而同地睨了一眼那口華麗的棺材。
活著又如何?
活埋,也是一種死法。
連綿數日的暴雨,終於停了。
鐘聲劃破京城難得的靜謐。
十皇子左丘宴繼位,皇后成了太后。
繼位第一件事,將弘方、寧內官、前太醫令唐淵之以及所有牽涉底耶散一案之人,盡數正法。
登基大典那一日,在天邊亮起,一彎虹霓。
百姓們紛紛說:“天現祥瑞,芮國有福了。”
陸錚翻身騎上黑馬,逆著人群緩緩走著。昔日的好友,從此刻起,再不是好友。
有些人,註定是要漸行漸遠的。
不遠處,有一輛精緻的馬車,馬車四角掛著香囊,小窗簾子一挑,露出崔禮禮的臉來:“今晚去你那兒,還是去我那兒?”
“你忍忍吧!”陸錚裝得極其正經,“畢竟還是國喪期間呢!”
崔禮禮翻了個白眼,瞥了一眼陸錚身後的松間,又看向陸錚:“明明是松間剃了頭扮做小沙彌,怎麼你倒比松間更像和尚了?”
那日,元白身邊的小沙彌,是松間所扮。
松間不想聽見這樣的話。主家兩人鬥嘴調情,關他什麼事。
可公子太笨了啊,都要出征了,還不把坑占上,莫非真要等著韋不琛來挖牆腳嗎?
松間覺得自己為公子的將來操碎了心。
便學著崔禮禮的嗓音嬌聲說道:“今晚你要不來我那兒,我就去尋韋不琛。”
崔禮禮捂著嘴笑起來。
學得可真像。
記得在宣溝巷那次,就是松間扮做她的模樣,學著她的嗓音,將十七公子擒獲交給韋不琛。
想不到,松間的口技,竟在這樣關鍵的時候,派上了用場。
陸錚揚起馬鞭,作勢要打松間,松間連忙一夾馬腹逃了:“奴想起來軍營還有事,就先走了。”
陸錚正了正眼色,引著黑馬貼近了馬車,低聲道:“元陽不太好,我想著一會去看看她。”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