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揚揚頭,問:“如何?”
崔禮禮不通音律,所以給了一個很中肯的評價:“似乎都在調上。”
紫衫男子搖搖頭:“你這是在打擊報復。”
有這麼明顯嗎?
“因為我想起來了,上次在公主宴上,是你讓我當眾解釋那個面具的。”
崔禮禮瞪著他,張開嘴,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水梨。
他感覺這一口咬在了他身上,心有餘悸一般:“女人果然都翻臉無情啊,昨夜把酒言歡,今日就視如仇敵了。”
崔禮禮想了半晌,憋出了一句話:“怎麼著,你還真娶我不成?”
左丘宴瞠目結舌。他可沒往這頭想過。
洪水猛獸,帶回家去幹嘛?
忽然他雙眼一亮,顯然想到了更狠的:“你倒在柳樹下的蝦仁,是我的狗吃的!”
這下輪到崔禮禮瞠目結舌了:“胡說,那明明是一條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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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底下,人和牲畜都不得靠近。你以為哪裡來的狗?”見她不信,左丘宴又補上一刀:“全身發黃,就臉發黑。狗是我的,但放是他讓放的。”
男人就是狗!
昨晚就不該讓陸錚得手!
崔禮禮咬著後槽牙將吃乾淨的梨扔得遠遠的。
決定先找根打狗棍,把眼前這個男人打一頓:“你知道這麼多,還敢來議親?”
“沒法子,我主要是來幫忙佔坑的。他出不來,有個人佔著坑,別人就——”
他話沒說完,崔禮禮抄起桌上的水梨接二連三地扔了過去。
他身邊的小廝看不下去了,怒目圓瞪:“敢對我們十殿下無禮!”
十殿下又如何?狗皇帝要在,她一併打!
左丘宴連忙解釋道:“你可知給沈延封侯那事,他得罪了顏貴妃。”
崔禮禮一愣。
“燕王的獨女,長樂郡主與顏貴妃是表姐妹。沒有燕王妃力薦,顏貴妃是進不了宮的。故而,她對扈如心是極力維護的。”
“他將沈延那草包的孝名一抬,父皇封了貞孝侯,扈如心在縣主府便不好過了。”
左丘宴見他聽得認真,又寬慰了一句:“顏貴妃朝他發難已有一月了,每日跪在玉芙宮門口,父皇礙於燕王的面子,不好維護,若知道他與你熟識,只怕事情會更糟”
崔禮禮眼眶微紅:“所以他就將他的真身放了出來,替他把蝦仁吃了?”
左丘宴笑得前仰後合:“對對,真身,就是他的真身!”
:()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