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自重。”
手掌漸漸收緊,沈延吃痛地拐著腰道:“知道我是侯爺,還敢如此?!”
“侯爺又怎樣?”拾葉冷聲道:“若你再碰我家姑娘一下,就廢了你手腕。”
拾葉拽著沈延的胳膊往路中央一摔,沈延踉踉蹌蹌好幾步,才穩住身形,還要再上前理論,拾葉將劍鞘一頂,露出一小截泛著寒光的劍刃來。
沈延只得撣了撣衣裳上看不見的灰,挺著身姿走了。
崔禮禮拉著拾葉回了屋,才問道:“你怎麼來了?可是那頭出了什麼事?”
幾日前她安排拾葉與松間去辦名單的事,銀子太多,每家每戶送銀子,還要避人耳目,著實不易。
拾葉從腰帶中取出一根細細的紙棍:“陸錚讓人傳訊息給姑娘。”
崔禮禮展開一看,長長舒了一口氣。
大將軍的傷情,只要穩住了,陸錚的辛苦就沒白費,也就可以抽身離開。
果然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怎麼沒說何時回來?”
聖人當初是想著大將軍必死無疑,才讓陸錚走的。如今大將軍既然活著,陸錚就必須回京來。
拾葉難得有了為難的表情。
“怎麼了?”
拾葉從懷中取出紙條:“奴偷了臨竹給松間的信。”
崔禮禮這次再看,才明白陸錚報的只是喜,沒有報憂。
陸錚竟然讓松間去尋底耶散,而且還是沒有阿芙蓉的底耶散。底耶散的配方在長公主手中,要臨時配確實太難。
但是她卻知道有人能夠拿到。
崔禮禮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拾葉,伸手拍拍他的肩:“拾葉越來越懂事了。”
她將紙條摺好塞進他手中:“你先把紙條帶回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是。”拾葉立刻離開了。
崔禮禮帶著春華去了直使衙門。應邕官復原職,她不好再徑直敲門尋郭久,只能尋一隱蔽之處等著。
好在天黑之前,郭久就出來了,一看到春華,就明白崔禮禮尋他有事。他在前面帶路,馬車跟在他身後,彎彎繞繞走了好一陣子,才轉身上了崔禮禮的馬車。
“郭佐使當真是個謹慎之人。”
郭久搖搖頭,有些無奈:“直使衙門裡,處處都是眼線,一步行差踏錯,就是萬劫不復。”
“郭大人,可有韋大人的訊息?”
“崔姑娘是有事?”
“我想託他幫忙。”
郭久忍了又忍,還是替韋不琛問出了那句話:“不會又是替陸家老二辦事吧?”
崔禮禮一愣。這麼明顯嗎?
郭久見她這神情,心中瞭然:“崔姑娘,郭某有話不吐不快。”
“郭大人請講。”
“韋大人對你的心思,崔姑娘想必心知肚明。男女之事講的是你情我願。你若不接受,倒也無可厚非。卻不該總讓他替陸家老二辦事。傷人一次,也就罷了,何苦又傷他百次?”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