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的?”崔禮禮看看窗,記得自己鎖了窗的。
陸錚看她醒了,手一攬,便將她收入懷裡,俯下身子貪婪地吸吮起她的唇來,那手不安分地鑽進她的裡衣,熟稔地將她的身子點燃。
“走進來的。”他埋在她頸間,輕輕啃咬著。
“你太大膽了......”崔禮禮很快就化作一灘春水,由著他索取。不知怎的,忽然記起前些日子他死活不讓自己碰,又賭氣似地將他推開,“不行,不行,我也不讓你碰。”
陸錚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緣由,抵住他胸膛的手才漸漸軟了下來。
“你吃了那麼久?”她端著他的臉問。
黑暗中,他的眼眸亮得驚人,她翻身壓住他:“快讓我檢驗檢驗,這藥吃了,是不是真成了太監。”
陸錚沉聲笑著,扯下蜜色的帳子,任由她胡作非為。
疾風驟雨,驚濤駭浪,天明方休。
崔禮禮睡得很沉,春華進來喚她好幾次,才徹底醒來。
陸錚不見了。
難道昨晚做的是春夢?
她摸了摸唇,是腫的,兩條腿像是斷了一般,又酸又痛。
不是夢。
春華進來眼底一片青影。
“你昨晚沒睡好?”崔禮禮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問著。
春華臉一紅:“姑娘,你們以後——動靜小一些吧。奴婢守在門口,膽戰心驚了一晚上。一會學貓叫,一會兒學狗叫的。拾葉聽見也就罷了,把老爺夫人招來了,可怎麼辦?”
崔禮禮臉也熱熱的:“昨晚是你把他放進來的?”
春華點點頭,外間端水端飯的丫頭要進來,又被春華轟了出去。
她臉蛋漲紅著端來熱水,主僕倆各羞各的。
“他何時走的?”
“天剛亮就走了。”春華佯裝鎮定地替崔禮禮揉著腰,“他說留了臨竹在門外,等您醒了,讓奴婢陪您去縣主府觀禮。”
觀禮?
是了。前世她與沈延大婚那一日,白手男子是來過的。
這一次白手男子很可能也會在。
倒是可以在進出縣主府的賓客裡仔細查一查。
國喪期間,不能穿紅著綠。她匆匆換了一件極不起眼的素藍色長裙,頭上隨意綁了兩顆沉藍寶石的簪子。
剛出房門,拾葉迎了上來:“姑娘要出門?奴去套馬。”
崔禮禮看他精神也不怎麼好,猜他昨晚也被春華的“貓叫”和“狗叫”惹得沒睡好。有些赧然地道:“今日你就在家休息,春華陪我去。”
拾葉的手指摳了摳袖子上的線頭,垂首道了一聲“是”。
一出崔家,臨竹早已候在那裡,見到崔禮禮,他一挑馬車簾子,車裡坐著一個女子,正衝著崔禮禮笑。